第二十章 過年[第2頁/共3頁]

老頭急得直跳腳：“誰叫你拿人？是叫你問門！你曉得他是誰就敢脫手？這是知府相公的……高足！官學的生員！”

大年月朔一早便來尋倒黴，李昂天然冇有好神采，盯他一眼，冷聲道：“有事？”

對此，冇人能有李柏體味得更深。

李昂仍穿戴舊衣裳，到堂上給父母叩首賀新春。孟氏還怪他，說新年新氣象，如何不穿新衣裳。

因為，中原傳來動靜，稱女真人的軍隊已經兵臨黃河……

靖康元年的最後一季，壽春百姓都在惶惑不成整天中度過。就連官學也遭到了影響，夫子們講課時老是無精打采，乃至經常撇開課業，跟門生們一起會商時勢。

算起來也就不到一個月冇見，可康知府卻好似老了十歲普通，那兩邊鬢角竟已霜白！一見他出去，便拍著案麵罵道：“你這潑才！乞假搬場怎不通稟我一聲？嗯？”

現在康允之這麼一說，他才覺悟過來，忙告罪道：“門生心急如焚，一時無狀，還就教員包涵。”

一覺醒來，大宋靖康二年正月月朔。

這此中的乾係，實在康允之比李昂更清楚。可他仍舊抱著一線但願，當天就寫成了《奏請聖駕南巡疏》，然後加急送往東京汴梁。

李昂多次出入知府官邸，認得他是康允以內宅的管事，也心知不是軍漢魯莽，而是他冇說清楚。不過也不說破，問道：“白叟家找我有事？”

這一年的除夕，全部府城裡都聽不到爆仗聲，家家戶戶乃至連燈籠都不掛，隻拿新桃換舊符，便算過了年。

話音一落，那軍官將手一招，大喝道：“拿下！”

“小官人對不住，都是我這耳朵不靈光冇聽清，獲咎了。”那軍官抱著拳，賠著笑。麵對知府高足，官門生員，他還至心怕對方記恨。

聞聽此言，李昂心頭一跳。

李昂深施一禮，沉聲道：“是草民忽視，知府相公息怒。”

“恰是。”

來到府衙內宅，卻不在黃堂相見，而是被直接領到背麵康允之的書房裡。

可厥後發明，這幫貨美滿是空談亂論，閉門造車，連女真人打哪來的都搞不清楚，就一個個嚷嚷著要救亡圖存，複興大宋。

李昂聽到這裡，便回身“叨教”了父母，獲得答應後，抬步出門。

與那管事一道直投知府衙門去，一起上，隻見販子空曠，罕見行人，半點新春的氣味也冇有，倒跟末日普通。

安撫父母一句，他下堂過院把門一開，隻見外頭巷子裡站著一個手執大棒的軍漢，劈臉就吼道：“你這家主姓甚名誰？”

李昂蹭蹭退了兩步，望著麵前無數雙閒逛的爪子，一時竟也有些失神。大年月朔上門拿人，還動用軍隊？我他孃的犯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