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禪位之以退為進[第1頁/共5頁]

蕭瑀趕緊應道：“微臣服從。”

“我們這個妹婿看似比誰都殘暴，但比誰都重情重義，”李建成自嘲一笑，道：“這個殘暴的妹婿，比起我的父親、兄弟，可托萬倍。”

他盯著屋頂，記念起了河東故鄉，和以往平平卻溫馨的日子，隻是他曉得，本身再也回不去了。

“微臣明白了。”唐儉行了一禮，退回行列當中。

“聖上，漢中故地是秦蜀之咽喉，是關中、巴蜀共享之流派和緩衝之地，因此也是南北政權的關鍵重地，漢中的得失，對南北分全影響嚴峻，得漢中，則秦蜀一體，失漢中則南北對峙，故而蜀漢車騎將軍黃權對劉備說‘若失漢中，則三巴不振，此割蜀人股臂也’，蜀郡有識之士楊洪也曾對諸葛孔明言‘漢中，蜀之咽喉，存亡之機，若無漢中，則無蜀矣’。現在漢中淪陷隋朝之手，楊侗如果從漢中打擊成都平原，除了金牛道、米倉道以外；還能夠從漢川西鄉縣洋水南下，往西可進清化、往多可達通川（荔枝道），反之，我大唐王朝如果北伐漢中和關中，也可走此三道。”

一些聰比方李建成、陳叔達、蕭瑀、劉文靜、裴寂、竇軌、豆盧寬等等聰明人，已然理清了其中訣竅。於當前的大唐而言，李淵讓位，確切是一個不錯的挑選。

“金牛、米倉各道不容有失，竇相、長孫將軍明天入蜀，先把各地防務弄好，有何難處固然上報朝廷。趙慈景，你明天也先一步前去蜀郡成都，安寧百姓，主持接駕事件。”

麵無神采的李淵終究暴露了一絲笑容，欣喜道：“還是裴相國體恤朕心，朕深感欣喜。”

“天下人會說朕不如楊侗小兒，朕不平又能如何？幷州、關中、隴右、河湟、淯陽、洛陽、朱陽關等等大戰，我們一敗再敗，將士死傷多達數十萬眾，這誰來賣力？誰能賣力？幷州、雍州、涼州、漢中、荊州等無數國土喪失，又有誰能賣力？王公大臣、布衣百姓顛沛流浪，無數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又有誰能承擔？你們說，統統這些賣力，除了朕來承擔，另有誰？以是朕必須給大唐臣民一個交代，以是朕必須將帝位讓出。”說到此處，李淵反而安靜了，和緩語氣當中卻透暴露了砭骨寒意。

楊廣還能執宰天下、占有局勢之時，且不肯下《罪己詔》；現在的大唐岌岌可危，李淵嚴肅喪儘，下《罪己詔》的結果可想而知，可他受製於無數萬陣亡將士家眷，卻不得不下，不然將墮入眾叛親離的局麵，可下了，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乾脆就禪位給李建成，以布衣怨。

固然各式不捨、百般不肯，可李淵也不得不放血撫卹陣亡將士家眷，若不然，皇宮都出不去，哪能如願遷都？措置不當的話，輕則擺盪軍心，重則城中軍將士乾脆反了他，策動‘太極宮政變’，不管輕重，他都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