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一百九十三[第1頁/共5頁]

裴英娘冷哼一聲，真不知她到底是那裡礙了李顯的眼，對方老是特地針對她。如果她明天負氣接下李顯的話，今後學不出甚麼花樣來，豈不成了一樁笑話？

李旦笑了笑，想起裴英娘在宴席上用心吃羊肉粥的模樣，她還小，大抵感覺送彆人好吃的東西，是最大的誠意吧。

年底事件繁多，從臘月到開春，有各種百般的祭奠、朝會。李治強撐著插手了幾場大典，剛養好的身材又雪上加霜，從年月朔開端臥病在床，直到十五花燈節那天都冇能起家，武皇後隻能命太子代李治完成剩下的幾場首要典禮。

馮德心機電轉，很快摸清永安公主在李旦心中的分量，往東閣去的時候，笑容格外光輝。

裴英娘點點頭，愛好是用來熏陶脾氣的，她對本身向來寬大，冇籌算練成外祖父那樣的書法大師。

裴英娘想了想，放下銀匙，“阿姊，我曉得一樣希奇的寶貝，保管能賽過趙二孃的波斯水晶碗。”

李令月吐吐舌頭，假裝冇聞聲武皇後的話。

他認出那幾支紫毫筆是本年江南西道進貢的貢品，八王院攏共隻得四管，八王竟然一管不留，全數送給永安公主。

李旦麵無神采，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瞳，閃動著冰冷的寒光。

裴英娘繞過書案，爬到李令月身邊，搖她的胳膊，“阿姊，我不是哄你玩的，隻要你借幾個工巧奴給我，我必然能做出一樣奇怪的寶貝來！”

笑聲裡有幾分促狹意味。

李令月扯扯裴英娘垂在肩頭的絲絛，“小十七，如何有氣有力的，是不是朝食冇吃飽呀？我讓主膳蒸醍醐餅給你吃。”

十二隻石榴，一個未幾，一個很多。

裴英娘搖李令月的手，“阿姊，這是那裡？”

他冇有指責的意義，但裴英娘還是忍不住小聲辯白：“我、我不認得薛三郎。”

李令月脾氣純真，天真爛漫，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和誰都能嘻嘻哈哈玩到一起去，連和武皇後爭鋒相對的魏國夫人賀蘭氏都發自真敬愛好她。

可惜李顯的激將法對她冇用——她太懶了。

李旦很快規複安靜淡然，正襟端坐，一言不發。

提及來，白日是他欠考慮了。裴拾遺明顯對親女不慈，小十七在父親的忽視中長大，又冇有生母護佑，不知外祖父善於楷書的名聲，情有可原。

她生得矮小，唯有手臂和麪龐圓滾滾的，幾近是身上肉最多的處所，李顯那是甚麼眼神，竟然感覺她這一雙和蓮藕一樣胖乎乎、白嫩嫩的胳膊細？

李旦歎口氣，“擺在書案邊上。”

夜裡，李旦俄然把近身服侍的宦者馮德叫到內殿。

裴英娘盜汗涔涔：我隻是想練字罷了, 用不著這麼嚴厲吧？

可惜，裴英孃的好日子很快到頭了——李治要她和李令月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