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傅，教我絕學吧】[第1頁/共3頁]

程處默‘嘎’的一聲噎住，兩隻大眼愣愣呆住不說話。

李雲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說他纔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巷子外邊俄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但見阿瑤急倉促跑了過來，滿臉高興道：“李雲大哥，我又重新領了兩碗粥，是那些流民們讓出來的，他們說要感激你……”

“不蹲牆角我去哪？我冇處所去啊！”李雲慢條斯理答覆，悠悠又道：“我乃流民，舉目無親，既無地步，也無銀錢，恰好朝廷對流民的警戒又很重，等閒不答應在長安城裡亂流竄，如許的環境之下，你說我除了蹲牆角還無能些啥？”

程處默卻不在乎李雲的諷刺，反而變得更加亢抖擻來，這貨兩眼已經開端放光，直勾勾盯著李雲的袖子，非常奧秘又道：“另有另有，你大熱天裡把雙手攏在袖子裡，莫非這也是怪傑絕學……”

李雲長長打個哈欠，俄然起家揉揉泛酸的腿。

說他冇腦筋吧，這貨內心實在挺長進，說他奪目吧，天底下再找不出比他更二的二愣子。

這兩個字眼讓李雲內心一動。

說完這統統以後，程處默再次昂首看著李雲，道：“徒弟你知不曉得，我真的很戀慕你，你打人以後，冇人告你，單憑這個，我就想學。”

過了很久以後，這貨彷彿想起甚麼，他俄然幽幽開口，非常傷感道：“你是怪傑，是打了彆人還讓彆人感激的怪傑，我從小到大常常跟人打鬥，每次打鬥都屬惹是生非，用長輩們的話說，我是章台走馬，挑釁肇事，如果鬨的事小，對方會找我老爹告狀，如果鬨的事大，人家直接去找陛下告狀……每次被人告狀以後，我都被老爹吊起來打……”

過了好半天以後，這貨才吃力開口，帶著最後的等候之情發問，道：“那你為甚麼把雙手攏在袖子中？現在是三伏天，可不是大寒天，你雙手必定不冷，為甚麼要袖在袖子中？”

半晌以後，一處牆角。

說著彷彿想起甚麼，兩隻牛眼不由又開端放光，謔謔發笑道：“我曉得了，你在磨練我的誠懇。俺老爹曾經說過，怪傑行事大多如此。”

……

說著漸漸低下頭，語氣黯然又道：“每次我打鬥肇事，都要被我老爹抽，我老孃老是心疼直哭，說我是個不知長進的國公嫡子。我也不想啊，可我老是做錯事。越想乾點啥，越輕易乾錯啥，恰好總有人盯著我嘲笑，一嘲笑我就輕易上頭，上頭以後又打鬥，打鬥又被告狀，告狀又被我老爹吊起來抽！”

一陣沉默。

李雲無法看他一眼，哭笑不得道：“我蹲的腿麻了，天然要坐下歇一歇。”

李雲俄然改蹲為坐，盤膝靠在充滿青苔的牆角上。

然後李雲懶洋洋打個哈欠，雙手慢悠悠攏到袖子中。

“還是個孩子啊，被程咬金打碎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