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麟德切糕宴[第1頁/共3頁]
看看義陽望著本身的神情,又看看天子,高嶽感覺後脖子裡有些冒盜汗。
竇參則說,世人都曉得檢校禦史中丞徐粲乃是你的門下,莫非班門郎要秉公耶?
竇參在心中想,隻要能叫這位讓出淮南來,為河南尹也何嘗不......
“該不會先以‘吃糕’、‘切糕’為令,讓內裡的甲士將我捕拿,再下密室審判,然後奧妙處決,對外說我在宴會時暴斃而亡!”高嶽當即驚駭萬分,“那萱淑呢,為甚麼不在此賜宴上?要曉得義陽、德陽都來了啊,會不會萱淑已被彆拘他處,把事情全都交代,莫非此次真的要,要身敗名裂了......萱淑,冇想到啊,千萬冇想到啊,終究倒是和你死在一處的。”高嶽心機活動非常狠惡。
這下竇參氣得要發瘋,眼睛充血,瞪動手奉象笏神采淡然的高嶽,心想“你個啖狗腸奴食狗矢的混蛋,早曉得當初你在東市當街殺回紇那案子時,就該趁機把你給弄死掉!”
兩人互不相容,不歡而散。
出閣後,班宏即和竇參發作狠惡的辯論。
此次問對,實則是把各位在朝大臣的“好處範圍”又豆割了番。
可高嶽就是來攪局的,他可不管那麼多,便上前開口就說:“徐粲如有貪贓的懷疑,托付禦史台理所當然,杜亞交淮南旌節也可,但是杜亞乃元老宿臣,須得妥當安設纔可。”
終究天子敲定,淮南節度使讓吳湊去做,而杜亞至東都為河南尹,陝虢察看使則交給竇覦。
接下來班宏又說:“代北水運使張滂剛戾難製,不成去揚子巡院調查徐粲,不然鑄成冤案可就悔怨莫及。”
對天子來講,滿足竇參便可保障東南;而滿足班宏則可穩定西北、山南;至於滿足高嶽,那更不消說,便能早日安定黨項。
要曉得天子李適此人最喜猜忌,現在皇都巡城司的探子密佈京畿,專門監察大臣家,鬨得人們底子不敢停止宴會,隻能暗裡奧妙會晤,此次重陽節前天子軟硬兼施,非要我到麟德殿來,莫非是曉得了我和靈虛公主李萱淑私通事?
可實際上竇參也好,高嶽、班宏也罷,他們對分多大份額的餅不感興趣,而隻想把握切餅的刀。
糕,高......
天子也不傻,他一樣不肯意讓任何一方坐大,即搞了均衡術:以張滂為戶部侍郎、江淮轉運使兼鹽鐵使,與禦史台巡行職員一道赴揚子巡院,調查徐粲的貪贓事(滿足竇參的心願);蘇弁還是為倉部郎中判度支案,但一樣被委任為“炮銃鍛造使”,幫手高嶽至慶州設立炮局和銃局(滿足了班宏的心願);而張滂的代北水運使,由西北營田副使王紹兼任,也便是說王紹實則賣力西北、河東、渭北、夏綏銀等數個地區的軍資供應(這又滿足了高嶽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