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可憐建寧王[第1頁/共3頁]

這話也狠狠調侃了肅宗天子，乃至更往前的玄宗天子，這兩位天子幼年時不也經曆各種毒害磨難？可當上天子後，對兒子們動手卻比前代的都狠。

這話既是說給他聽的，因天子昔日為太子時，也曾被獨孤皇後、韓王一黨各種針對。

“陛下先前宣召張延賞、馬燧，此題目已然問過他倆，普王是何人物，又何需再扣問本隱士一遍？”

這時還冇等天子答覆甚麼，李泌便悄悄朗讀起：“故齊王倓，承天祚之慶，保鴻名之光，降誌尊賢，高纔好學，藝文博洽，智略宏通，斷必知來，謀皆先事，識無不達，理至逾精。乃者寇盜橫流，鑾輿南幸。先聖以宸扆之戀，將侍君親；惟王以宗廟之重，誓寧家國。克協朕誌，載符天時。立辨群議之非，同獻五原之計。複興之盛，實藉奇功。景命不融，早從厚穸，嫡親之愛，震惕良深，流涕追封，胙於東海。頃加表飾，未極哀榮......”

厥後最溫厚的晉王李治當了天子，公然虐待李泰至死。

誰想李泌針鋒相對：“那陛下百年後，普王會如何對陛下的皇長孫？”

“可太子畢竟身陷郜國公主、廣弘妖僧案中。”天子這時較著擺盪，但嘴還冇完整鬆開。

“普王現在的處境，便是當時的魏王李泰啊！”李泌此言，便是說陛下你把皇位讓給普王，普王擔當大統後，絕對會殺太子和皇孫的，“至於開元年，玄宗天子聽信武惠妃讒言，一日內殺了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海內天下無不冤憤，這類行動隻可深深防備，莫非還是應當師法的嗎？”

誰曾想話音剛落，李泌便起家，又吟唱了首詩：

“貞觀年間，廢太子李承乾於東宮豢養甲士，並與侯君集圖謀不軌，罪過昭然，太宗天子猶召其舅長孫無忌等數十大臣，鞠問太子，比及罪證齊備後又調集百官朝議，當時言者曰，願陛下不失為慈父，使太子得終天年，太宗天子從之，這才終究廢了太子李承乾。另者，太宗天子廢李承乾時，同時廢黜了魏王李泰。故而陛下現要拔除太子，臣請效太宗舊法，並廢普王，傳位於長孫。”

肅宗心忍父，不幸建寧王。

這時李泌捧袖，“如陛下必欲廢太子，臣請並廢普王且殺之，隨後以陛下長孫為儲君。”

“李泌！你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然要廢殺普王！”氣得天子神采發青，“卿不顧自家家屬了？”

“信讒殺其子，作源自上皇。

李泌正色說：“如陛下下詔讓臣侄子擔當臣的家廟，那臣甘願陛下殺儘臣和臣的親子——當年建寧王被冤殺時，臣身在彭原，卻冇法救建寧王，而後便發誓，毫不在天子擺佈奉養，但是現在臣入朝為相，違背當初的誓詞，也該死了。但臣在死前，也要對陛下進忠告，請陛下記著，自古帝王家父子相殘者，未有不致社稷覆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