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收複俚帥心[第1頁/共3頁]

“欽、廉兩州的俚帥，向來都是虔誠於朝廷的，和西原賊、黃洞蠻毫分歧流合汙，本道此次到來，帶了印信、告身和官帽章服，凡是投效官軍的，都有官職授予，正州以外另設皋牢，賜彆駕、司馬、縣令、縣丞、主簿不等，官為土司，且可世襲。”

因而欽州和廉州的寧氏人，當即各個都目高嶽為神。

“甯猛力理欽州，何嘗和鄰州交兵，厥後順理臣服，絕無犯上反叛之舉。”

“頓時諸位隨我，去拜見彆的位寧氏族人的墓。”高嶽俄然提出這個要求。

隨後高嶽又儘是卑謙，挨個和俚僚的豪酋們敘說真情：

“寧長真，更是領欽州排鑹手（排即盾牌，而鑹即一種帶倒鉤的長矛），為國度兵馬平生（雖是前朝）。”高嶽說到這裡，還能仰仗著極好的影象力，背誦出寧長真征討林邑時的表示來：“困獸猶鬥，鋪舟新庸之江，出寇絕緣之海。賊臚千乘，公舟二十，旭旦幟交，深霄未止。公策運在標，擁以樓船五鷁，編師檄隊，得潰彼豺狼。”

最早來的，是欽州本來的舊吏，他們有的是漢人，有的是俚人，黃洞蠻前些年劫奪燃燒欽州，他們隻能捨棄職守，帶著家人遁藏在溪洞裡，現在傳聞多量精銳王師來了，他們便齊聚到大墓山下，這是高嶽用以凝集民氣的第一批職員。

因而黃少卿反對了兒子的擔憂，拔劍指向東方，大喊：“那杜佑的數軍，在夏季瘴癘裡喪失近半，隻能縮在容管和蒼梧一帶苟延殘喘，統統西原兒郎同心合力，攻破容管路，然後便可儘取高涼敷裕之地，再奪得廣州城，建立我‘大南朝’的萬代霸業！”

大墓山是哭聲震天，高嶽上馬，親身溫言，一一安撫這些隔斷王化多年的人，並說你們辛苦了，朝廷和本道從未有忘懷你們，現在就是想倚仗你們，把這欽、廉之地的俚帥豪酋們給引過來安撫。

炮聲震驚著大墓山、欽州城及安京山......

墓碑上刻著的字，還能辨清，“唐諫議大夫監修國史寧君原悌之墓”。

而現在，高嶽則帶著武毅軍數營的兵士，登上欽州大墓山，然後對麾下飛炮營的兵馬使蘇浦說：“傳聞俚人會盟，須得德高望重有權勢者擊大銅鼓調集，現在我們哪來的鼓，就發炮號令下吧！”

在這個位麵的汗青中，高嶽第一次采取“土司”這個詞彙，土司和流官相對，即土著所擔負的官職，也就是說隻要欽州廉州的俚帥能給雄師供應幫手，就能有官做，並且有必然的自治權。

由是，蘇浦揮動旌旗，四門十節銅鑄箍鐵的將軍炮，連帶台車和四輪，都被推上了山坡。

公然在這群欽州舊官吏和舊軍卒的幫部下，次日大墓山四週數縣都是鼓聲不竭，許很多多本地的豪酋都趕來了，乃至乎有些還是從廉州、雷州乃至更遠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