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黃帛書天降[第1頁/共3頁]

那夜的夢很怪誕，但又是那麼實在，能夠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天子在夢中見到亡妻昭德王皇後，而皇後正像當初明懷義所說的，穿戴雁鋸裙，還是那樣端莊溫婉，她緩緩從天而降，對天子說了些甚麼。

當高嶽說出前麵那番話來，特彆是“口是心非”出來後，她的心機就全亂，體貼的核心很快就從“高三是個壞種”到了“操縱、坑陷”上來。

“萱淑......此事我是毫不會讓你去的......”劈麵坐著的高嶽決然反對了靈虛的猜想，這時他的臉上儘是誠心的歉意。

靈虛和高嶽之間，高嶽還是始終占有著殘暴的上風，幾近到了予取予奪的境地。

很快，神人和仙姑飛降大明宮的事傳遍皇城和外郭，宰相們陛見天子，也扣問這件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便要對兩撥謊報吉祥的軍卒後輩施以峻厲杖刑，如果是真的，那便是天命有所明示，並且是喜兆纔對。

“你上麵是不是要說，就算本主不去，你也有幾十種上百種的戰略，威脅爺去華嶽封禪。高三，你就是個壞種，壞種。”說到此，靈虛再也按捺不住，用手捂住顏麵，抽泣不已，然後又自我怒斥，“不，毫不能怪你，是我不對，我為了一己的慾念，害了統統人，當初在雲陽的佛窟裡，是我勾引你，如果當初我不那麼......”

水亭當間，靈虛悄悄地依偎在高嶽的度量中，心甘甘心腸享用著再度投降淪亡的滋味......

這下天子遲疑不言，更不敢下達定論，就敷衍說司馬尊師的兩位高足很快會到三清宮，都是上清師級彆的，不如比及他們來到長安，再加判定好了。

而本來不太附和的，也變得擺盪起來，他們公開裡會商說：

公然現在，高嶽輕聲說了句，“昔日在奉天城內，我在天井內晝寢至傍晚，有人悄悄來為我覆蓋衣衫，又悄悄拜彆，那感受似有似無，我自夢裡有所體察，但又飄緲不明......這件事，我，我口是，心也是。”

“唉，這申明陛下情願讓天書降在禁內。現在細心想想，封禪既可讓行中書省製推行，也可讓陛下承天報命，都是共贏，看來之前你我不識時務，都曲解了真正的宸衷到底為何了！”

“那你當初對我，在奉天城內到底是口是還是心是，在雲陽佛窟裡到底又是口非還是心非？”靈虛淚如泉湧。

“不，是我害了你們統統人，我是壞種，我是惡人。”高嶽說完，對靈虛長拜下來賠罪，“這平生我操縱許很多多的男人，也坑陷了，也坑陷了幾位好女郎。口是還是心是，口非還是心非，就彷彿是四道菜，明顯就像蒸胡、魚鱠、羹湯、肉脯那般彆離光鮮，可我喪卻了統統的味覺，喪卻了統統的視覺，嘗不出來也辯白不清楚，感受本身已經到了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