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北原為人屠[第1頁/共3頁]
狐狸尾巴,在西蕃民風裡,代表的是失利和逃竄的熱誠,西蕃的軍人英勇的話則被賜賚豺狼皮,而膽小的話則被繫上狐狸尾巴。
因為全部當代,大範圍殺俘都是件很讓人忌諱的事,往小了說有點殘暴的懷疑,往大了說是有損陰德的行動。
比及西蕃他道的援兵到達時,高嶽、渾瑊已蕩平了秦州以東,順著水洛川的,返歸華亭戰役涼去了。
高固一見是舊主,也曉得渾瑊是為甚麼事來的,便從速上馬,口稱:“此蕃兵如解送入朝,獻捷太廟後,免不了也要被長流嶺表,畢生不得返鄉。且南邊多瘴癘,蕃兵去了大半也是活不過一年半載,徒耗糧秣衣衫......”
可統統都遲了,比及渾瑊到了義寧、定武虎帳地時,高嶽早已傳令:將三千西蕃俘虜,包含八百多讚普的禁兵在內,分為六十個“撞隊”,兩軍各分三十,齊齊押到渭水北原處即行搏鬥,平隴長刀如雪片般紛繁而下,待渾瑊跑到北原處,隻見滿地的無頭屍身,頭顱全都滾到了前麵掘出的長壕當中,隻剩一群拄著鐵鍤的兵士蒙著麵立在那邊,要給這幫被殺的蕃兵俘虜掘坑同一埋葬。
上邽間隔成紀宮堡,不過六十裡耳,得知慘狀的尚結讚,又是恨又是怕,在和幫手論徐力商討後,便調派區頰讚為使節,對他說:“你但去和高嶽說,隻要能善待我大蕃的三千俘虜,本論情願將會州拱手割讓給他,並且歸還馬燧、崔漢衡、袁同直、呂溫等唐家臣僚。”
渾瑊氣不打一處來,可貴用鞭梢狠狠敲了下情同子嗣的高固,“彆給我裝胡塗,你曉得本帥問得不是這些。”
“要不要把這蕃子的心給挖出來?”蔡逢元當即就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向高嶽扣問。
渾瑊肝火沖沖,找不到高嶽,倒是在北原邊找到了高固,便怒罵聲“黃岑,你個狗腳賊!”
“那你等西蕃狗喪儘天良,劫殺西吉會盟,又該如何周遭?”高嶽大怒,當即就讓身邊的牙兵手持笞杖,輪番上前,猛打區頰讚。
區頰讚大哭不已,被己方的人強行扶上馬,渡瓦亭川的峽口,至高嶽的營地中。
“唐家有語雲,使者來往於道,即便兩邦交兵也不成侵犯。”
渾瑊仰天長歎一聲,對高固說:“唉,你們身為軍將,不能改正節帥好殺的本性,讓好好的進士出身,成了和白起、項羽同般的人物,我恐隨後高逸崧雖以文臣身份鎮鳳翔、興元,但邊事殛斃是不成能消弭得了的。”
成果是想當然的,高嶽、渾瑊和義寧、定武兩軍的將士,看到從馬背上滾下,伏在營砦軍門前的區頰讚,都知他是個甚麼角色:
看到意味熱誠的狐狸尾巴和瀕死而歸的區頰讚,又傳聞高嶽在上邽對岸的渭水原上屠了三千俘虜——尚結讚當即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