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屏後真禦史[第2頁/共3頁]

“崔大尹，昔日都城大慈恩寺茶酒會一彆，不感覺又是兩載疇昔啦。”李晟和崔寬本來在都城乾係就不錯，現在相見，愈發密切。

“雲和，你還真會替你阿霓......”高嶽無法地聳起肩膀。

“這......”高嶽聽到了合川郡王李晟的低呼，他往這位將軍的席位看去，隻見合川郡王目不轉睛地盯著這琵琶妓。

全部筵席上的人都驚呆了，看著還滾來滾去的彩色鞠球，包含仆人崔寬在內。

“叔嶽母。”高嶽作揖。

中間，高略略支起耳朵，眼睛浮泛，還不清楚到底產生甚麼變亂。

“假禦史，真禦史，噗！”這下，連合川郡王李晟都冇忍住，笑了出來。

琵琶妓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的春秋，眉黛低垂，眼神有些飄緲，粉胸半露，繡紅抹臆，很快琵琶聲如同滿天雷雨灑落席間，聽得世人目瞪口呆，真的是“七盤嶺上走鑾鈴，十二峰頭弄雲雨”，不久琵琶聲又低垂哀怨，隻聽這琵琶妓一開口，也是豔驚四座，“春江去多情，相去枕長汀。數雁彆湓浦，片帆離洞庭......”

“稟府君，小娘子蹴鞠，不慎將鞠球踢退席間，望各位包涵。”屏風後傳來了婢女阿沅的報歉。

傍晚時分，崔寬、李晟、高嶽、霍忠唐、曲環等或穿官服，或著軍裝，三三兩兩騎著馬，談笑風生，向著浣溪沙宅邸而來，厥後跟著綿綿的鈿車、牛車，內裡坐著的滿是蜀都城名譽最錚錚的官妓。

俄然一聲四絃聲響起，八名舞娘收回銀鈴般的笑聲，又如鳥兒般散入翠綠色的屏風以後不見，就在世人驀地難過時，屏風緩緩拉開，厥後繫著紫紅色長帔，露著渾圓烏黑胳膊的琵琶妓呈現在大夥兒的麵前。

聽到這個，崔寬擺擺手，又歎感喟。

高嶽身為崔寬的侄半子，天然也過夜於崔府配房當中。

“佐酒錄事，來於諸位敬酒。”琵琶結束後，崔廣大笑，讓各位官妓來於世人陪酒。

小春緩緩自地板上起家，髮髻混亂，摸摸嘴角都青腫起來，帶著痛恨不屑的眼神盯住高嶽，又看看屏風後立著的嬌小身影，從影子裡都能看出氣憤來，便甚麼都曉得，苦笑起來，“冇想到高三郎是個假禦史罷了，屏風後的那位纔是真禦史......”說完狼狽告彆。

“哎，不是吧？合川郡王你的口味......”高嶽暗中咋舌不已。

“誰家女兒？”李晟很暖和地扣問這位的姓名。

一聽這話，崔寬感喟歎得更重，不由得讓高嶽也憐憫叔嶽父起來。

高嶽難堪而不失規矩地回敬小春杯酒，接著和她錯開半尺的間隔。

冇想到冇想到，堂堂神策大將李晟，也是位老車伕。

“高郎，在家就喊我嬸孃便能夠。”盧氏現在對高嶽的態度可謂大變，她是真的冇想到，兩年前這位還是個下第的國子監窮生徒，一年後是集賢院正字，又一年後從涇原那鬼處所返來，冇想到現在竟然是“試”七品殿中侍禦史，官位騰踴得還真快，難不成當初她真的是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