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新月異貌[第1頁/共3頁]
入淮水後,即沿岸持續而行,這時岸上所見,大部分是農田河堰,但比及入了汝水後,柳宗元親身看到,高嶽先前對他所說的,抵押兩岸地盤給商賈的效果已然閃現,和鄂州、廬州和壽春一樣,貨棧、水邸也順次築起,蔡州人再也不消打劫窩贓,他們不是放心種田,便開端為商隊搬運貨色,把握船隻,這塊地盤閃現出新的勃勃朝氣。
因為很多動靜說,衛國公高嶽對本身青睞有加,待到他服闕後,就要起複本身為六品。
揚州蜀岡軍府處,高嶽的家眷們吵吵嚷嚷,都籌辦去柴河的綵棚下,看龍舟競渡。
而放眼全部天下,鄂州毫無疑問,是個更加名副實在的關鍵,北有襄鄧、南陽和蔡州,南有洞庭八百裡,西連江陵乃至夔府、三川,東通蕪湖、金陵和京口,當真是“中中當中”。
濡須口,本是孫權拒曹操南下之軍事鎖鑰,其地彷彿偃月,本來是籍籍知名的,可現在跟著衛公渠的開通,它一下子成為長江商賈和淮揚旅人去長安、去東都的必經之路,職位躍升,四周村落天然移湊此地,船桅如林,販子富強。行舟的柳宗元立在船頭,但見入濡須水後,兩岸山嶽矗立秀美,各條溪流四通八道,煙柳如畫,而後柳吃了從蕪湖那邊販運過來的糯米糕點,隻感覺甜而不膩,非常受用。
現在因高嶽鑿通了雞鳴崗,暢達了“衛公渠”,本來被淮西叛鎮堵塞為格外冷落的江淮商路,刹時就抖擻了莫大的朝氣生機。
短短數今後,得風張帆而下的船,便一下來到了濡須口處!
出了鄂州,沿路的江麵上,來往船隻不斷,有運木頭、石材的山船,有運貨的駁船,有載客的商船,柳宗元這段時候始終在顛簸裡,坐在船隻的棚下,一麵寫悼亡的詩歌,一麵給各處朋友長輩寫信。
壽春也是淮濱一多數會,芍陂湖上的柳宗元,看到湖中有很多大室,築有瓦牆,隻用小舟出入,是星羅棋佈,便問船工這是甚麼,“郎君啊,這叫水邸,是豪商大賈們藏貨所用,築在水中,能夠防備盜賊盜竊。”由是柳宗元是嘖嘖稱奇。
沿淝水,直抵壽春。
到東關,又是處富強地,這裡順新婦江往東,可直抵揚州白沙。
“大江、漕河,另有淮水、泗水,全數都在衛國公的掌心當中了,但他的眼界,卻已不範圍在此,而是投往了更加廣袤的陸地,另有那傳說裡新羅金、日本銀,會再給全天下帶來些甚麼呢?”柳宗元不由得暗自思考。
夔府的金、柑桔,三川的鹽、絲帛,興元的茶、藥材,鳳翔的棉布、牛馬羊,襄陽的漆器、江陵、嶽州的稻米、木料,房州、洋州的麻紙、竹紙,另有江西的瓷器等等,無不在此交彙,然後帶著追逐財產的希冀,順著江河湖海,奔往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