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柳氏如玉[第4頁/共5頁]

說著，高大排闥進入第二間屋，內裡靠南窗是一張廣大的紅木床，被褥、床帳齊備，黃銅的燈盞，紅木衣櫥，另有一張廣大布椅。

柳玉如，是乍驚乍喜想起親人，高大是突見柳氏，情不自抑，因此兩人對視的一瞬，相互看到對方都是眼圈潮濕。高大對柳氏道，“你先飲馬吧。”

時候已到了掌燈時分，村道上也無行人，高大還是遵循前法，離柴房另有些間隔，就下了馬，把馬拴在一條冷巷口內的小樹上，舉步往柴屋走來。遠遠看著屋內另有燈光，心中一暖，也未幾想就抬腳走近柴門，驀地聽得門內是羅得刀的聲音，隻好閃在中間的黑影裡，聽他講些甚麼，羅得刀似是在做最後的勸說，“柳……柳夫人，鄙人實在是奉了高大人的令來辦這件事，明天因我言語間對夫人稍有不敬之處，已遭了高大人的窩心腳，夫人若不考慮，高大人的驢性一發，我的腿就保不住了，還請柳夫人再想想，纔不孤負我家大人的誠意。”

高大弄好靴子剛站起來，冷不防柴門翻開，本來是柳玉如聽著炭火在隔間裡折騰，遂端了原就籌辦飲馬的水盆出來，門外黑燈瞎火的，突見一人從地上站起，柳玉如收勢不住，一盆水由高大頂上灌下。柳玉如嚇得像隻小鹿似地跳開，手捂著胸口驚奇地問，“是誰！”開初還覺得是羅管家未走，再看之下心頭像是打個響雷似的，有些站立不住，手扶住門邊，失聲道，“侯駿……侯……”她看到一個酷似侯駿的人身著了茶青官袍，正以手抹著額上的冷水，頭上的水順著下巴滴嗒著滴下，衣服也濕了半邊。

高大待羅管家走遠，舉步走到柴門前，內心深思著以個甚麼由頭靠近柳氏，在柴門前忽覺腳下的一隻靴子裡進了石子，更兼還是想不好如何開口，因而在柴門外蹲下來，一邊除下右腳靴子整治，一邊深思著由頭。此時隔間的炭火俄然鎮靜起來，拚著命地長嘶，蹄下也不閒著，“噠噠”地刨地。

又聽柳玉如在門邊道，“羅管家，小女子與你家高大人實是不識，是以也就不存甚麼孤負的意義了，對高大人與羅管家的美意，小女子已然心領，但搬場的事小女子倒是聞也未聞，也不會去的..時候已經不早，我要飲馬，且要歇息，羅管家有勞你了。”

“哦，大人有何事？”

柳玉如終究問道，“大……人，深夜來此何事？”

高大曉得這是沐浴的處所，冇想到這處地點正合已意，比料想的要好，心想如果自已來找，並不必然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內心本來對這二羅的那些膩煩之意稍有疏緩。臨出來時，高大又對羅全說，“床上的原有被褥都捲起來，全數要換新的…。不過買甚麼不買甚麼就不消你們決定，到村裡找個利落的女人，由你或羅得刀帶了，去縣城采辦，此事要快。”羅全見高大人叮嚀事情，似是把本身與羅管家並列來提，彷彿遭到了汲引重用，不斷地點頭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