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誰盜罵誰[第3頁/共5頁]

他說罷，一手拿杯，一手拿壺站了起來，看到高大懷裡的孩子，對他道，“小兄弟，你給這女娃娃吃了甚麼，已經傷了食了！”

高大說，“我隻是感覺聽了老伯的對子非常的解氣，內裡的端方倒是不懂。”

把孩子放到炕上讓她睡著，二人坐在灶邊閒談。從老夫的話語中高大曉得，他叫孟凡塵，五十二歲，未娶過老婆，平生酷好詩文。你偷拿他半袋米還不算甚麼，但拿了他的詩文去冒充就犯了老者的大忌諱。

老者把小酒杯放下，一向揣在褲兜兒裡的左手又抽了出來，倒是捏出幾粒花生米，先放在桌上幾顆，隻留了一顆往嘴裡一放，他這隻左手一點不抖。老者也不聽彆人群情，嚼了花生米，不緊不慢地又念出一副對子：

又問，“老伯，為甚麼入洞房腰裡要藏烏雞心呢？莫非這是個俗例？”

“看你是外鎮人。”“老伯，我帶她去長安……不知這但是病？”“無妨，小孩子貪吃，吃些燒食即好。”

高大雖不知他詩句裡的全數含義，但這兩句裡包含的意義他卻能聽懂，恰是與本身相合，不由低低地叫了聲“好。”

老者悄悄地哼了一聲，用不顫的左手再次倒了酒，恰好又用抖個不斷的右手起來，桌上淋淋漓漓地又灑了很多，“我隻言盜文，不談宦海事。眾位，詩文專入貧賤腹，偏有肥腸硬灌之……嘿嘿，老夫的幾首詩也不值幾個錢，恰好有人喜好。”

老者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實心人，做詩文做對子講究個平仄對仗，隨便用詞，哪會說甚麼有甚麼，不成了神仙？我可就先對上含著三間大瓦房和一名美人的對子了！”

老者似是偶然在那首詩上膠葛，又在口中唸叨：

凡是家裡能讀得起書的，誰不是田宅多處、三妻四妾、吃喝不愁？不然也冇故意機吟詩做對子。在高大看來，合座在坐的隻要這位老者麵帶滄桑之色，他雖不懂的詩文之道，但聽老者的兩次出口，彷彿與本身的脾氣有些相投。隻不過他的話似是觸到了某些人的把柄，當時幾小我把扇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摔，彆過臉去不瞅他。

“罵贓官，讀盜文。賣假貨，花假銀。實為一丘之貉，真乃二草同根。同是無償而取，俱為以假損真。都說日朗無雷，幸虧天有雨陰。多虧你無權柄，不然貪得更甚。”

“讀著盜文罵贓官，實為一丘之貉，同是無償而取，多虧你無權柄，不然貪得更甚。賣著假貨花假錢，真乃二草同根，俱為以假損真，幸虧天有陰雨，不然豈會遭雷？”頓了一下纔要說出橫批，不想更是在大廳裡引發了軒然大波。

他昂首問那墨客，“你說此詩非我詩，但不知王老爺方纔吟過的這首詠柳詩，內含了甚麼寄意，有些甚麼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