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至虛不大補[第4頁/共5頁]

趙國公腔調一哽，回道，“陛下，徐太妃她、她已……過世了！”

“你不能如何我們吧，昨晚我們方纔為陛下侍寢了！”

太醫說，“小臣為徐太妃所配的這副藥，是補益脾胃、調虛的好藥。但能起到甘淡、滲濕、瀉熱的茯苓不見了！太妃方纔患過風塞，身子至虛，用大補的人蔘入藥普通人接受不住的，豈不知有句老話――至虛不大補。”

皇後有些難過，但仍責備貴妃道，“陛下要做的事，你如何能怪到她們的頭上！那也是一條性命！再申明知他單獨喝酒，我們卻都跑開了，這怪誰？”

但天子隻是站於徐太妃的榻前，看清她的臉上此時蒙了一塊絹帕。隻是她的身子掩於錦被之下，比天子印象中的材量有些不象。

息朝時候已經太久了，三省、六部、九卿都稀有不清的事要奏稟，以便天子決計。晉王李治向朝臣們通報了龍興牧場一行的顛末，又說了幽州牧場集兵一事。天子表情不錯，並未過量遭到兩名宮女影響，他意氣風發地對眾臣道，

“陛下，都是小女射中受不起陛下隆恩，她、她確切已不在了！”

這是金徽天子自出道以來第一次失態，侯府遭戮時，因為他並不在跟前，過後再難過，但仍比不得此時，正應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俗話。

而當時，天子另有閒心給賢妃出作詩的題目。

天子聽罷，當即踉蹌起家，叮嚀道，“自朕離京之日起，凡打仗過徐太妃者，有一個算一個，都須籌辦等朕問話。朕此時要去安仁殿，散朝！”

當事的兩位太醫署的太醫本來已被趙國公劈麵叮嚀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件事就不必講了――講了，徐太妃也醒不過來了。”

“朕外邊的大事已了，接下來各部隻須各司其責，以保北方屯田、南邊公眾自墾、以及鹽稅、南邊興業之事順利實施起來，那麼朕便可鬆快幾日了！”

長孫無忌覺得，天子昨晚回宮，皇後總該將事對他講了，看來皇後也有擔憂，未對天子提徐惠的事。

天子此時已起，正籌辦著去含元殿上朝，皇後親身趕來，對他說了這件事情。固然她還不知事情真正的緣委，但性命關天，“不知弓足生了甚麼氣，罰得如許狠！”。

小寺人徐韌正站在姐姐的床邊，見到天子到了，他不是上前見駕，而是再往床邊退了退，嚴峻地說道，“陛陛下，姐姐說……不讓陛下看她的臉！”

他離京時徐惠仍好好的，另有兩份徐惠親身製定的稿件送到潼關去，天子派著趙國公和江夏王從潼關返來後，他最後隻在潼關多滯留了五六天――送那些過關的屯田軍士。

“她此時在那裡？”天子問。

再加上返來的路上時候，統共不過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