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阿波不是人[第3頁/共5頁]

因此試著回道，“陛下天威萬裡，附者如潮，一個昔日的掖庭宮犯婦，到了休循部竟然可作可汗夫人，豈不正應了陛下――貴域之乞丐，番邦之貴爵這句話？”

褚遂良隻好順竿爬，“我大唐天子隻憑點個頭、說一個‘允’字，便可收一藩籬、結一邦國，試問普天之下誰能做到！”

李道宗笑笑說“當然有更緊急的事了，昨日鄙人的夫人同東陽公主偶遇，傳聞高刺史的夫人劉青萍，在開荒中動了胎氣，損了快產的孩子！”

天子問，“禦史台一貫敏於建言，言人所不能言，那麼褚大夫，朕想聽聽你的意義，朕該如何答覆休循部呢？”

“有些事理。”天子微微點頭，說道，“朕得一國，易於得一人之心！”

不過，天子倒是偶爾還去太極宮，但隻是與小寺人徐韌在一起。

高審行一聽便有些吃驚，西州牧場村有兩個呂氏，但不知是哪一個。

長孫無忌早看到了高審行的難堪之態，心說運如天上月，有盈有虧，你雖是我表弟，但本日表兄也不能不表個態了。萬事都講究個均衡，你都一門四代了，臉上羞一羞也未償不成！再說那邊牛犢不頂角，我們親情歸親情、一碼歸一碼。

趙國公暗道，“你看我做甚，我連陛下的企圖都未看清楚，又有個深得陛下之意的高審行踔在那邊，幸虧陛下未問到我，不然也難答覆”。

李道宗說，“高審行既返來一次，那他明日必然會晤駕，明日我們便等著插手含元殿的朝會吧。”

“審行半生以來，子嗣稀虧，即便為開荒而失了一子，也從不敢抱怨。現在這麼快便失而複得，還不是多虧陛下延州之行去得及時！”

延州刺史的臉憋成了豬肝色，心中號令，“老子日你禦史大夫……”

天子暗哼一聲，也不看高審行難過的模樣，又對褚遂良道，“嗯，接下來呢？你接著說。”

鴻臚卿說，“使者已由微臣安設在頒政坊外蕃驛館內，此時正在等待陛下的訪問，至於給不給他雌魚符，微臣等陛下的主張。”

禦史大夫褚遂良又想進諫，太妃徐惠停柩於安仁殿已經太久了，總該入土為安。但趙國公彷彿猜到他要說甚麼，表示他謹言。

李江宗說，“國公，我已與陛下說過一次，陛下連個聲都未吱。你看看，陛下本日又未上朝，又去太極宮了。”

阿史那多貳懇請大唐金徽天子，冊封可汗夫人呂氏為瀚海夫人，以正其身份，天子如果能承諾休循部可汗的要求，大可汗將委派他的前妻之子到長安為質，以示與大唐修好的決計……

“大可汗夫人呂氏，賢名聞於黔州，禮節顯於掖庭，出於封疆宦門，萍蹤遍及中西，聲動長安……”

“門下：突厥可汗夫人呂氏，玉幕來賓，錦車當命。單於得汝，光榮早已列於漢庭！朕悲天憫人，榮寵加於蠻域。呂氏可封為瀚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