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順藤摸瓜[第1頁/共5頁]

兩邊的馬群混到了一起，湊在一處吃草，人卻不敦睦，一見城民“親戚”捱了打，羌民也不依不饒，叫著回城找城邑官分斷分斷，有人拿鞭子抽牧場的馬，有人上前對護牧隊推推搡搡。

他信賴牧場的官員們分得清哪頭輕，哪頭重，或許不等他兩句官腔打完，牧官們也就該讓步了。

此人找到群頭，說“啃草費”的事。

好半天，才見一名牧場中的錄事領著三位少年出來，兩個少年手裡拿著竹刀，一個少年手中托著個帳本兒，錄事拿著筆墨。

城民鼓譟不止，已有人翻開了行李捲兒，就在大門正中間躺臥下去。

城邑官道，“傷了人……又牽涉到了牧場，連下官也不好措置了，弄不好我們隻能委求上部衙門分斷了！”

群頭還是那句話，“中午喝酒時我又冇在場，你去找我們羅牧監辯白。”

羅牧監看了看大門外，高審行還不見蹤跡，反倒是又從城中趕來六七個城民，男女長幼都有，有人還扛著行李捲兒。

這幾人清算了帳本子、筆墨、印盒，起家便走。臥在褥子上的老者在地下問道，“這位小哥，你還未問我呢。”

已經臥到褥子上的也想爬起來，但躺在擔架上的城民有些孤傲了，便悄悄拉住他道，“我們躺在這裡，一會也許允給我們的要多於他們。”

那人是個老者，本已起家了，聽了此話又一下子臥歸去了。

城民道，“是真的！！”

城民有些遊疑，因為他的院子在焉耆北城牆底下，牧場在城南。

延州刺史道，“後半晌的野牧必然要去，就去他說的淡河邊，有人敢去收“啃草費”的話，不但不要給他，還要給老子狠狠清算一頓！倒要看看他們除了堵大門，另有些甚麼彆的招法。”

擔架上的人搶著道，“小的是當事人，天然是我先講了！”

城邑官不認得，問道，“這位便是尊舅？”

城邑官被羅牧監拿話嗆了一下，麵上一冷，“那麼此事連本官也無能為力了，隻好乞助於西州上官。”說罷回身要走。

弄到最後，彷彿是護牧隊把這筆錢糟蹋掉了。

高審行舉頭跨步進門，連正眼都未看他，朗聲說道，“凡能動的都往裡邊請，老夫必將催促羅牧監重新與眾位算一算細帳，該賠的賠，該補的補，一個也不會落下。”

羌民平常放牧帶著刀，露宿時防防狼甚麼的，野炊時刮刮附骨肉甚麼的，此時欺負李雄、李丁壯數小，這些人腰裡的刀，手裡的鞭子都舉起來了。

他看到了擔架上的傷者，驚奇地問道，“這是如何回事，還傷了人？”

護牧隊裡有人說，“羅牧監講了，馬匹丟了冇大事，但少王不能有事，我們快上手庇護。”

還冇等羅牧監詳問野牧的景象呢，牧場大門便被人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