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江裡戲鮫[第1頁/共3頁]

此時掌舵的老者也跑過來，連聲說道，“客長，使不得！你看它船頭都擺不下，惹它做甚麼？我們還要命。”

江麵嘩啦一聲，翻起一大片烏黑的水花，魚頭、魚背、魚腹順次閃現，像倒栽在水裡普通。最後，高大赤條條的身子也看到了，他一手摳住了大魚的背鰭，另一隻手裡攥著繩頭和那根棍子。世人喝彩起來。

樊鶯道，“老闆你慌甚麼，有我們當家的在，還少了你的命？”她倒慷慨，不等船家同意，便跑到船頭，揮劍砍了一截足足有三五丈長的最粗帆繩返來。

高大把魚線從竿上解下，與稍粗的繩索連在一起打了活結，繩頭挽在腕子上，兩丈來長的繩索一點一點地又放出去。那魚不甘心，在水底跑得更遠，但是一到線儘處，便不由自主地遊回。

喊聲未落，他們立即再沉下去了，柳玉如和樊鶯看到高大無事，剛鬆了一口氣，這回又將心提起來，不曉得他要如何做。

柳玉如目不轉睛的盯著水中起伏的大魚，看似不成能的事情，高大卻做得極其當真，連聲叫著，“再拿繩索來，要更粗些的！”

伴計說，“隻要尾帆繩索合適，”

樊鶯說，“那還不快去取！不要誤了我師兄捉龍！”眼下恰是南風乍起，尾帆未升。伴計領樊鶯跑過船尾去，砍了一段下來。伴計嘀嘀咕咕，樊鶯道，“有的是銀子賠你，不要鼓譟！”

高大道，“它還能比阿史那欲穀短長？我偏不信！”他衝著身邊看熱烈的船伕道，“去找一條稍粗些的繩索來，”小夥子跑著去艙下，不一會拿來，不曉得他要如何做。

落水的小夥子爬上劃子，顧不得抹臉上的水，跪在船頭喊道，“魚神息怒，與我無關，祝你長命萬年、快些息怒……”

柳玉如也挽了他胳膊道，“弄上來做甚麼？不如放棄。”本來高大對於能不能抓住這條大魚內心也有些不大肯定，但是從柳玉如的話裡也聽出了她的思疑，隻是說得委宛。

柳玉如和樊鶯從船麵上爬起來，發明高大已經不見了。船麵上隻要他脫下來的袍衣。掌舵的船家哭喪著聲音叫道，“這趟買賣算賠到家了！”

這條魚在江底發展的日子越來越久，能夠對它產生威脅的東西越來越希少了，能如許戲弄它的東西也幾近絕跡。

如許的一條大魚，不但是高大、柳玉如和樊鶯平生頭一次見到，就連長年行走江麵的船伕也驚得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除了年長的阿誰在船尾掌舵離不開，三個年青些的紛繁跑到船頭來看。

卻見高大將繩索的一頭緩慢地綁在船欄上，一邊對樊鶯道，“你們謹慎了！”一邊就往下扒衣服。柳玉如一見，叫道，“峻，求你不要下去！”

它被鉤住，嘴上吃痛，往遠處試了試，高大趕緊放線，在它去勢稍緩的時候偶爾緊一下子，提示它不好亂來。它偶然沉到水裡，隻要從魚線的力道上才氣感遭到它的存在，偶爾冒上來一時，安靜的江麵泛出無數的水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