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天地人和[第2頁/共3頁]

厥後天子得知，劉洎在禦史台大獄中，臨死前曾哀告褚褚良，給他個給天子上書的機遇，但褚褚良冇有承諾。

竟然又是他！

西州這兩年的竄改令人奮發不已，焉耆全入、龜茲半入、絲路無憂、庭州自請併入……都與這個高大有關。

跟著時候的遷徙，與侯君集有關的那些擁立之說，越來越叫讓天子有些不肯定。而高麗特工紇乾承基在侯君集一案中的感化倒是明白無誤的。

三大舞的參與者，一為壯男、一為孺子、一為妙齡女子，寄意都在職員的構成上：男人開疆破敵、孺子歡樂無憂，女子們籌劃豐年家道。

皇家樂共“十二和”，應一年十二個月，俱是天子欽定的，有《豫和樂》，冬至祭於圓丘時奏。《順和樂》，夏至祭於方丘時奏。《永和樂》、《肅和樂》祭奠先農時奏。《雍和樂》祭奠天神、《壽和樂》和《昭和樂》彆離供天子、太子以酒祈福時奏，《休和樂》專為天子宴請耄耋白叟，而《正和樂》，隻要冊封皇後時才奏。

這一套繁複的法度下來，時候已疇昔了兩個時候。天子自太廟中出，《太和樂》再度奏響，撞黃鐘之鐘，右邊五鐘呼應，直至天子升輦。

而紇乾承基再跑到吐蕃去、帶吐蕃兵再去龜茲，大慨又想著趁亂故伎重施，卻被這個西州都督單身擒獲，這就有了實足的傳奇色采了。

《七德舞》本名“秦王破陣樂”，天子為秦王時，大破劉武周，自於軍中作此曲。天子即位後，每有宴會必奏此樂、並有壯男舞伎上百、至幾百人同時起舞。

《上元舞》便不必說了，隻在上元佳節起舞，入舞的為一百二十名年青女伎。長袖彩裙、軟底綢鞋，舞時或拿白羽扇，行動輕巧歡暢，意味瑞雪豐年。或持彩練，意味織絹不輟。

玉階之下在舞之、蹈之，天子就在上邊想了這麼多。七德舞結束時，他也想了個大抵。

此時大殿內正在起舞“七德”，鏗鏘的鼓聲讓天子心潮起伏，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西州來，隨即神思自但是然的想到了那位一麵未見，而被他一年累次升遷的多數督來。

當天子在高麗疆場上、穩坐高頭大馬、親手牽著跪爬於地的這名特工時，彷彿每一次對那條鐵鏈狠狠的拉、拽，便讓他有了隱含的、對侯君集的回望，彷彿在對他說――我不能這麼快便出爾反爾，但他……朕牽到了！

大年三十，宮中有安排。天子陛下要告謁太廟。

《七德舞》正入飛騰，有執纛者披金甲揮躍。再上加簫、笛、歌、鼓，讓民氣潮彭湃不已。如許的跳舞應當放在西州去舞，而不是在朝堂之上。

大唐在東、西兩麵都獲得了可喜的拓展，但是按著投入的劃算與否，連天子陛下都不得不暗自承認：西邊的買賣……真是太劃算了！要不是因為高大年紀太輕，再高的職位他又有何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