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不算最慘[第2頁/共3頁]
但在黔州眾官員們看來,大抵一下子都想到了因為複驗劉端銳一案、刺史高審行以瀆職之失、罷去他縣令之職的事了。
但是,這兩縣再也不能呈現甚麼差池了!誰能包管本年前麵的日子不再下雨?世人皆覺得然,又聽她說,“按著刺史大人的意義,要上表長安,給在大雨中力保糧產的都濡、洋水兩縣升為中縣。”
馬洇冇有替本身辯白,也承認了。
他有些猜不透,這位自從一見麵、就暖和少強的西州女長史,隻是陪著刺史夫人栽栽桕樹、算算民役們的津補帳目、拎了花鋤上山、催促一下鋤地保墒的西州女長史,因何俄然變得如許強勢。
蘇殷在奏章中講明瞭黔州下一步的籌算,黔州被淤的鹽井在本年年底會全數挖活、並且六縣來歲還會再添新井。那麼,天子也就真冇甚麼可說的了。
馬洇像抽了脊梁,說他隻是挾恨在心,用心使壞。至於他因為甚麼事情挾恨在心,蘇殷就不再窮究。
從上縣至中縣,那麼他的品階也就由從六品上階、降至了正七品上階,與由下縣升上來的洋水縣持平了,降了兩階。
……
澎水縣縣令張佶馬上大聲呼應。一場突如其來、打得人們措手不及的雨災,應對之策在眾官員們的感慨中,垂垂地被西州長史排擠了端倪。
此時的黔州,一場昌大的婚禮正在停止當中。
接下來的事情連張佶都不清楚了,因為蘇殷再問馬洇,“鹽井被淤十四眼,馬洇你就冇做過甚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長史說,不過淤了鹽井的澎水縣……對不起了,就由上縣降為中縣!長史說罷去看張佶,張大人固然感到了俄然,但再細想想,也就接管了。
馬洇說,這又是因為痛恨,因為刺史大人把他再次到手的津丞之職撤掉了。蘇殷道,“你若非因為痛恨、擅自去都濡縣半夜開閘放水,又如何會失了津丞之職?”
張佶真冇有叮嚀他做這件事。而此時現在,張大人也真冇有落井下石地責問他,看起來也不怕馬洇在此事上反咬一口,清者自清。
一件攪動黔州宦海的大事,終究灰塵落定,固然抗旱一事的結局有些暗澹,但按著西州長史所說,成果尚不算最慘。
蘇殷對世人說,在坐的固然大多數冇有遭到甚麼苛責、也無降職之憂,但歸去後都好好想一想,你那些石渠,是不是當即動手,在六縣都水使李引大人的指導下改革排洪設施?
刺史和西州多數督一向在“沉痾”當中,而前廳的案情已經見了分曉。
馬洇對民役的指證招認不諱,都是他乾的。蘇殷再問他身後有無主謀時,縣令張佶惡狠狠、神采慘白地表示馬洇,有些話不說是冇有事的。
她叮嚀衙役、速去澎水縣鹽井上,把原武隆渡口的津丞——馬洇緝捕歸案。同時要緝捕到案的,另有前次在澎水縣、石城縣溝渠貫穿中、因為在理取鬨而被西州女保護們射傷的澎水縣民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