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積了大德[第1頁/共3頁]

“唉，算了吧，不與你說又能怎地？隻當你少兩個怨家不是更好，也免得做惡夢不是。唉！隻是阿誰叫葉麗的婢女，再也不能服侍我了！”

賈繁華起家出來，但驀地見牢門外大步走來了西州長史劉敦行，身後跟著戶曹羅大人、幾名如狼似虎的佩刀差役。

前邊一進院子，是彆的那些新增的丫環、仆婦們住著，連帶過來的兩個乳孃、一個廚娘都有本身的屋子。

但他仍然有些獵奇，“爹，你在中原到底賣過多少啊？”

他爹賈查坤說，“已經多到想不起來了，不過在那樣的亂世裡，誰說我不是積了大德呢？那些人家你不去偷他兒，他還想賣哩！說不定賣去的後代另有了好去處呢！”

“人家賣後代，爹你揣錢，是積了大德了！”

羅得刀就命人在牢門處擺了桌子，文房四寶，坐下來提筆等著記他的供述，部下過來人研磨、鋪紙。

賈繁華在與其父賈查坤在牢裡會晤，邊上冇人時曾問老爺子，“爹，如何你在大業三年時的罪惡，高大那小子竟然也曉得呢？你到底有甚麼事是連我也瞞著的！”

賈繁華分開時，他爹賈查坤目光斷交，“你也不必再來看我了，隻當永訣吧，爹至死也不會說的！牢飯雖說難吃，總也不須你費錢，彆來這裡再沾了倒黴！”

賈查坤：不是小人不想賣，而是那兩個孩子……從終南山帶了一起到高昌來，一到家，才發覺是有殘疾的！一個右腳是六趾、另一個左腳是四趾，冇有人要啊。若非謝家苦兒心切，小人最後一趟買賣也就砸在手中了！

賈查坤魂飛魄散，連瞳孔都狼藉了，被人拖出去十幾步後兩隻鞋子都丟了。他殺豬般一嚎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人都說，甚麼都說，小人不想死啊――”

賈查坤歎了口氣道，“唉，大業十三年，你還不曉得那是大隋朝最亂的時候麼？可新官不睬陳帳，朝代都換了，他一個大唐的都督管得也真寬。”

賈查坤：那兩個孩子是小人在襄州的鄉間偷得的，不想透露了行跡，被他們的父母從襄州一向追蹤到了終南山下，好不輕易使個調虎離山計才擺脫了，小人便決定洗手不乾，將他們帶到了高昌來。

劉敦行：把賈查坤給我拖返來。

……

羅得刀一愣，因為他曉得，牧場村的老村莊裡，眼下姓謝的隻要一家。他嗑嗽一聲，劉敦行會心，叮嚀道，“審到這裡。”

賈查坤：姓名已不知，當時急於脫手也冇細問。他們佳耦得了孩子便從交河搬走了，傳聞是去了當今的牧場村一帶。

劉敦行：這個方纔你都講了，講你冇講過的。他們現在那邊，你又賣給誰了？敢有半句瞎話，你就再也不須說了！

管家高白隨後也帶著菊兒、雪蓮及一對後代搬到西州來了，就住在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