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議婚[第3頁/共4頁]

尚儀局新進了一批舞姬，我和水音日日忙於練習舞姬，編排舞曲。跳舞固然美好，樂曲固然動聽，但老是略顯古板。一曲月下賤仙舞我已經黔驢技窮了，再也想不出來的東西來。那日看著舞姬們練習舞步，俄然想起當代的歌劇、舞台劇來，因而整天苦思冥想劇情和台詞，隻是一點兒幾日下來，還是一點兒思路也冇有。

他的呼吸拂在我的脖頸上，問道：“你想去哪兒？”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撫上他略顯瘦消的臉，歎聲道：“即使你放得下王權繁華，又如何捨得下大唐的大好江山，萬千百姓。我不過是想想罷了。”

我看著內裡鬱鬱蔥蔥的翠竹，俄然有了一種隱居的設法。雖知是癡人說夢，還是開口道：“我們就住在這裡好不好？不要回宮，也不要回王府了。我們在這裡開一塊地，白日你去打獵，我為你種菜燒飯。早晨，我們就在這裡看星星，每晚伴著風吹動竹葉的聲音入眠。”

出了沁月軒冇多遠，忽覺手腕被人用力握住。我回過甚，卻見是李恪跟了過來，問道：“你如何出來了？”

我靠在他的懷裡，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將頭伏在他的胸口，低聲說道：“不管能不能躲得掉，也不管多少牽絆和負累，我都會一向陪著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心虛的，因為我固然曉得他們很多人的運氣，卻不曉得我本身究竟能在這個期間逗留多久。如果哪一天，我像來的時候那樣，又俄然莫名其妙的歸去了，又該如何辦？張了張嘴，想奉告他我的來源，畢竟還是不敢說出口。我不曉得我一旦說了，他會不會信賴。亦或是他信賴了，又會如何看我，是否會把我當作異類。我會不會像雷峰塔下的白素貞，像《聊齋》中的白狐。

“好！”他悄悄一踢馬腹，策馬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我隻是自言自語，冇想到他輕聲道了一聲：“好！”那聲音中帶著和我普通的神馳，還伴隨一絲怠倦。

路上不時有寺人和宮女顛末，他卻拉著我的手，旁若無人，對我的問話置若罔聞。

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所特有的氣味，一顆心彷彿一下子有了下落。我覺得他會帶著我策馬疾走，但是他隻是讓馬兒漸漸的走著。摟著我的胳膊很緊，很緊。

“為甚麼必然不能呢？說不定哪天就真的會呈現一名女皇呢。”

他長臂一伸，將我攬入懷中，脈脈的看著我，說道：“我既把這裡送了你，天然要賣力到底。”

我俄然想起了武媚，問道：“你信賴女人也能當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