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位有變，風雲暗爭九[第1頁/共4頁]

長孫無忌也是心下不忍，很久才道：“可孩子總要長大，老是要長大的呀！”

朝中諸臣久聞晉王仁慈，惟性荏弱，遂以之為怪。而太子、青雀、李恪等諸子，卻聞之甚喜。唯蔣王李惲，與治同年之紀王聞之不悅，道：“其年長不過仲春耳，尚未冠服便得入朝聽政？父皇心之所向，過矣！”

稚奴走了好久，太宗才長長出了口氣，笑意如東風般地，著王德與明安一同，謹慎將棋局搬至殿中空位之上，又召了諸臣前來圍觀。

太宗更是心中大震，很久終究歡樂已極，伸手拍著稚奴雙肩道：

“父皇，稚奴剋日棋藝很有精進。是故聞得父皇與諸位大臣這般棋藝，竟也有不能收之局，心下頗罕，卻不知可教誨稚奴一二？”

長孫無忌含笑應之。

太宗突夜幸長孫府。

太宗聞言，便是沉吟不決，很久才微濕眼眶道：

主上，晉王之慧，若能引之，則必為國之棟梁，還請主上忍痛割愛，不使其久置內廷蒙塵。”

太宗點頭不語。

房玄齡也含笑，欣喜道：

太宗見他如此，又見諸臣皆是一臉笑意，便起了興趣道：

“朕自有分寸。”

若爾等再有自恃其強，逾漠攻突厥之事時，當思朕之將軍李績所率才數千騎，便已使得爾等狼狽至此之事！

稚奴含笑應太宗。

“小孩子家下盤棋，誤打誤撞贏了一局，有甚麼大驚小怪的？你們三個呀……就是太高看他了。”

貞觀十六年仲春初七夜。

一時候，殿中諸人，除年幼之安寧以外，心下皆是一片驚詫萬分。

太宗望著棋局，又望著頭也不抬，隻是一味盯著棋局自樂的稚奴，目光如炬：“可朕還是不明白，你是如何破得此局？”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魏征聞言，不約而同昂首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心中隻是歎他竟無明至此，可見權慾薰心這話，倒是再不出錯的。

“再不動聲色讓出一子任其吞之，以示大義，蒙過黑龍，更藉機占角……

諫議大夫禇遂良聞之，乃諫道：“今有太子，每月用度竟不若魏王。此非良事。太子是為國儲，用度與君不異，是為禮。然今有魏王用度竟過於國儲，實乃不禮之事。”

很久，太宗與諸臣方用畢炊事，正各自取巾帕淨手，忽聞稚奴喜道：“破了破了！

但是，他不曉得的是，在他背後，他的父皇，另有他的孃舅，以及那些老臣們，看著他的目光，倒是充滿了詫異與震驚。

太宗與長孫無忌、房玄齡再不做言語。隻是各袖了手，盤坐棋盤邊三張圈椅上，與魏征一同，君臣四人看著棋盤。

……

爾且歸後，奉告可汗：

稚奴見太宗看，便含笑推了棋盤，向太宗道：

哈哈！

稚奴知太宗素**棋，且在坐諸位也俱是好棋如命之人，加上也確有三五次曾因一盤棋之故，與諸臣議至深夜之事，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