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日升六[第2頁/共4頁]

是夜。立政殿中。寢殿以外，隔著紗帳，李治抱著睡了一會兒又醒來，吃得肚兒滾圓的李弘哄著逗著他樂，一邊兒與媚娘說話：“左不過這幾日，孃舅必定便是要提及立忠兒為儲之事了。至時，你與弘兒，也便再無可憂了。”媚娘卻歎：“若果如此是最好……

那樣的目光，清楚是與她當年在初見李忠時的目光普通無二。……是夜。媚娘聽聞瑞安的報，一時也是無語，隻是下認識地緊緊抱住了李弘小小的身子。好一會兒，她才悄悄道：“我曉得了……

就怕皇後孃娘不甘心。”“甘心不甘心，她也會照著我們的心機做好……

畢竟比起那些事來，忠兒立儲，纔是她心目中的大事。”李治淡淡道：“你且放心罷，這幾日，我便會尋了機遇與她談一談，想必她夠聰明，曉得該如何做。”媚娘停了停，又道：“那淑妃處……

這武媚娘哪一點都冇有。隻要主上一片垂憐之意……

另有其他的麼？”瑞安點頭，半晌才悄悄道：“皇後公然是皇後，一早推測此時向主上請命著立姐姐，必定能夠鬨動當時立陳王儲之議的事情進一步提下檯麵兒。公然，王仁祐立時就跟著纏了上來。雖說這本是主上的意義……

陛下要借先皇後的名頭，替那孽障好好兒道賀？”王皇後淡淡笑著道：“也好……

道賀也好。”紅綃目睹她如此歡樂，雖知其因，卻還是不得不作出一派天真獵奇的模樣問道：“娘娘彷彿很歡樂呢？莫非娘娘也感覺……小孩子一個不敷為懼？”王皇後點頭，半晌才笑道：“本宮能在這等情狀之下，安居於這太極宮中如此之久，靠的向來都是謹慎謹慎。這孽障尚在繈褓當中，便如此受陛下愛好，雖則眼下不敷為患，可長此以往終是大害一樁。不過眼下倒也不必太急，並且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