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欲伐楚，焉可止之六[第1頁/共4頁]

李治一怔，半晌才道：“記得，父皇說太子妃沉穩安寧，宜室宜家，蕭良娣聰敏過人，行事判定。都是好女子。”

“那父皇……稚奴平生……便動不得她了，是麼？”

明白了麼？

“這有甚麼好恥辱的？男兒漢大丈夫，娶妻欲娶所喜，也無甚錯的。父皇不會怪你。不過稚奴，你卻得明白，身為李氏子孫，將來天子，你如果冇有充足的掌控，倒是不能過分隨心所欲的。

李治思慮半晌，點頭道：“不成……”

次日，公主靈起，由其父太宗、其兄太子李治親隨公主靈至昭陵，隨葬長孫皇後比來之陵室以內。一時舉國乃歎晉陽公主榮寵無極，生前得太宗親養，薨後得太宗太子親送靈棺。

“父皇……”

彆人都攔了他道：你父親英勇，尚且不敵二虎，何況你一人之力？

“那樵夫兒子到底說了甚麼話，卻讓兩隻虎妖死了？”

“放心罷！有父皇在呢！

他的兒子曉得了，便也上山去，欲除二虎為父報仇。

你的目光，當放在這大唐天下，而不是你那小小東宮，更不是這太極宮中。”

太宗含笑道：

“父皇之意……稚奴實在愚笨……”

太宗見他有所悟，便含笑不語，自在他去想。隻由著王德端了些茶水來奉上與父子二人食之。

“……是……稚奴確切不喜好她……也……

太宗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

也罷，提及來，此番若能讓我兒得悟此道，便是捐軀這崔氏，也無妨。稚奴，你明白父皇的意義麼？”

東宮諸侍嬪一時皆收其性，然王蕭二人，陰生互恨之心。

你可要記得那日西市當中，父皇教你的話。

不必在父皇麵前做調子，從你出世起，父皇便抱著你上朝，你那點兒謹慎思，可瞞不得父皇。

太宗曉得，李治口中所言，恰是王氏，便笑道：

李治一怔，畢竟還是疇昔，坐在最末一層玉階上。

太宗含笑道。

太宗揚首，微微眯起眼，看著李治那張狀似極其沉痛的玉容半晌，才又忍俊不由地看著一樣強忍笑意的王德，漸漸起家，下了兩層玉階，便在中間一層玉階愣住坐下，又揚了揚手，表示李治上前，陪著坐在一邊。

可你母後卻再不睬她們，隻是偶爾怒斥她們兩句，剩下的光陰，便隻與賢母妃她們說說話兒……

便如你這太子妃王氏罷！她是大師出身，沉穩安寧，曉得本身要甚麼，該爭之時，也向來未曾讓過，是故雖她自入你東宮後諸事各種，卻總能安穩度關。

諸臣聞表，多思及晉陽公主幾番保護之念，乃同大放悲聲。此一事傳出，成一時軼事：自古以來，再不聞滿朝之臣，卻為一未笄之帝女感念傷泣之事也。

“而你最大的難堪，便是你曉得，這儲妃之位，等閒易不得――一來太原王氏乃五姓亞首，又是你姑祖母一力保舉之妃，為了諸臣之心，她若無大的不對，你便易她不得，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