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為進，鳳終還朝二十三[第2頁/共3頁]

長孫府。

王德笑吟吟看了德安一眼，這才道：

李治正愁不知如何開口，恰好徐惠來求，便立時下旨，特恩準太醫與徐惠一同前去探視武昭。又再欲開口著令武昭歸宮保養時，卻因懼著禇遂良在，不得開口。

王德又看了看德安，這才笑道：

不若於鄰近皇城當中，彆尋寓所，以茲良養。也不失規製。”

隻是老奴一向以來都頗得主上與先帝憐寵，不得出宮相居，那宅院便也一向空著。若果如此，老奴覺得，倒是安設明空大師的好去處。”

“主上但有叮嚀，王德萬死不辭！”

他這話兒倒非作假，媚娘確是早就曾將王德心機說與李治聽，也勸過他如有機遇，便當給王德尋個嗣後，也算是這麼多年王德奉侍一場的造化。

朝後。

一應局勢已畢，禇遂良這才辭職，分開太極殿。

“你這話，朕聞聲了，他們也可聞聲了。今後如果媚娘回宮以後，羞急了不依你，朕可攔不住她。

……

李治聞言幾次點頭，隻是一時不知可在那邊安設。

“如何，難不成你另有彆的想頭？”

李治急著宣。

王德聞言便是明白，立時便道：

想不到他話音方落，便有禇遂良道：

“主上隆恩，武女人體恤，老奴當真是無覺得報，隻恨此身殘破，也唯有悠長奉侍，把這條命照顧著主上也就罷了。”

李治這一賜，無疑是完成了他最大的心願。當下便打動得他老淚縱橫，也不睬池邊水漬，便跪下來叩首謝恩。

此事本為寺中事，然因武昭當日入寺，乃以先帝妃嬪之身，未離宮籍而入。依理依製，都當上報今上與此後，以請奏準。

王德這句話，特特地將這“您的”二字拉長了音腔。立時，李治便明白了他的意義，倏然轉頭瞪著他，看了半晌，才抿著嘴笑道：

“明空女尼雖今為佛門中人，然究竟身負奉養先皇後孃娘靈位之責。加上到底是先帝嬪妃，至今仍存宮籍。若隻在寺外保養，一來太妃與諸醫官勞動，不免不當，二來也是不良於養。

李治聞言，大為不安，然因有褚遂良在，便不很多加乾與，正難堪時，卻聞先帝太妃徐惠殿外求見。

“有稟主上，老奴昔年曾得文德皇後孃娘大恩德，於都城中修德坊鄰近皇城掖庭之處，得一宅居。其頗清幽，又極利落。

王德多麼人物？當下便明白了李治的心機，立時便笑道：

“主上放心罷！隻要主上還留著老奴在身邊，隻要老奴還能奉養著主上，那武女人便是再羞急了，再不依，也是會多多看主顧上的！”

同時李治又著命令，因感業寺中奉有長孫皇後靈位，此番三尼所患之疾，又似可互染之，便著令太醫監親入感業寺，先除病穢，再淨諸尼之體，以避病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