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收徒[第2頁/共11頁]

走了幾步，回顧看智圓已然進到廟裡去了，鐵薔薇便把手中那紅緞子小包翻開一看。本來內裡倒是一對赤金耳墜，鐵薔薇不由吃了一驚，同時就自發臉上也有點兒發熱，內心像被甚麼撩逗了一下似的。看這遍山的野草，劈麵的東風，來往飛舞的雙雙胡蝶，在樹叢中吱吱柔語的成對兒的小鳥，都使秀俠心中產生一種欣高興愛之情。

智圓曉得那邊有它們的舊巢，就歡暢著說：“這必然是客歲那對燕子，現在它們又返來了，它們倆個倒真好！”智圓說話本是偶然，但是鐵薔薇聽了，就不由一陣臉紅耳熱。

她哀思了一會，就感覺頭昏，將要再沉甜睡去，驀聽房上的瓦“喳喳”一陣亂響，又聽有兵刃相磕鏘然之聲，似是有兩小我在房上交起手來。

鐵薔薇聽了，不由又是悲傷，又是臉紅；貫龍江在旁不住的笑。宿雄卻說：“真的！我宿大誌裡有甚麼，嘴裡便說甚麼。真到當時，不但墳裡的鐵大俠、世上的雲二爺要喜好得閉不上嘴，就是我們這些朋友也得歡暢！”

本想要起來，開了屋門去看看問問，但是本身此時的身材太倦怠了；並且又怕是以再惹出甚麼事來，她就一聲也不語。心想：等他們打門問我來的時候再說。還不定是甚麼人，安著甚麼心呢？

宿勇這時纔想起來，他就說：“哎呀！本來是鐵女人。鐵女人你的技藝學成了吧？我哥哥是前幾天走的，他大抵是往商水縣去了。我嫂嫂現在家，女人請出去安息吧！”鐵薔薇點點頭，漸漸走進柴扉，見了宿雄的老婆何氏。一問，本來宿老太太已經病故，現在才過了一百天，鐵薔薇也表示了一番的弔慰。何氏留她在這裡用畢了午餐，還想留她住幾日。

隻聽得窗外山風吼怒，虎虎的彷彿飛沙走石，連一聲更鼓也聽不見，那木魚聲和唸佛聲早就停止。秀俠不由身上打戰，固然另有些睏乏，卻再也睡不著了。

這天是第十天的頭上了，下午，鐵薔薇正跟智圓在屋中紡線，俄然南海神尼派了個弟子來找她。她也猜不出是甚麼事，停止了紡線，隨那三十多歲的尼姑，到禪堂中去見老尼。

宿雄連話都窘得說不出來了，隻說：“那邊，那邊。咳！這都是應當的。”

此時南海神尼又從禪堂當中走出，智圓從速低著頭，到東配殿裡去打掃香案。秀俠卻像被人發明瞭甚麼隱私似的，她從速走到前院，就回到本身住的房裡。

鐵薔薇從速回身施禮，南海神尼就問：“昨夜的事你曉得嗎？”

午後，那待發尼姑又領她到裡院一間屋裡，這屋裡有兩架紡車，有一個待發小尼姑，和她就在一起紡線。那待發小尼姑不過才十五六歲，比鐵薔薇略小，她的名字叫“智圓”。據她本身說，她是山後一家大戶的使女，因為受不了那邊太太的虐待，她纔來此地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