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滅吐蕃之議（上）[第3頁/共4頁]

就這般，李隆基難以定奪，墮入了自他即位以來最大的煎熬中。

他真夠滑頭的，一句話把兩人都誇了。

第四章滅吐蕃之議（上）長安，一片喜氣，長安百姓非論是在街上相遇，還是在茶坊酒坊相遇，都會三五成群的侃上幾句，他們說得最多的便是大非川光複以後的行動。

“龍武大將軍，你身為將軍，當知要安定吐蕃其難度有多大……”李林甫眉頭一挑，大聲辯白。

“滅！如何滅？”李隆基猛的停了下來，眼中精光暴射，死盯著陳玄禮，道：“你陳老兒想個彆例，如何通過積石山？隻要能通過積石山，朕這就下旨，向邏些進軍！隻要朕一道嚴旨擲下，哪怕是刀山火海，將士們也會一往無前。”

街頭巷尾，茶坊酒坊都是這般群情，長安百姓在要不要滅了吐蕃一事上爭辯不休。主張滅吐蕃的多虛幻，不實在際。

“李林甫，你覺得呢？”李隆基瞄著李林甫，大聲問道。

陳玄禮白鬚顫栗，幾度張口欲言，終究倒是忍住了。終究，陳玄禮一咬牙，謹慎翼翼的道：“陛下，您莫要踱了好不好？”言來很冇力量，彷彿在祈求似的。

“哎！”李隆基長歎一聲，煩惱無已：“如果不能安定吐蕃，朕心不甘啊！大唐建立百多年了，第一次劍指邏些呢！若要安定吐蕃，又冇法超出積石山。”

“陛下，滅吐蕃當然是千年盛事，臣有幸能跟隨陛下。”李林甫謹慎翼翼，字斟句酌，一邊思考，一邊道：“但是，大唐滅得了吐蕃麼？”

李林甫所說滿是真相，要想安定吐蕃，積石山是繞不過的，非翻越積石山不成。如果數十人上百人翻越積石山還冇題目，題目是這是一支雄師，要翻越積石山，此中的困難多如牛毛，冇法計數。

“陛下，何不調集群臣商討？”陳玄禮很想滅吐蕃，不過，他畢竟是龍武大將軍，深通兵道，曉得李林甫說得有理，不得不暫抑此心。

秦漢之際，中原並非冇有打敗過羌，更有追擊到積石山的光輝，最後不得不撤兵。為何？說到底，就是羌用殘兵敗將足以守住積石山，秦漢雄師冇法越雷池一步，不得不撤退。

李隆基打量一眼李亨，不置可否，而是問道：“陳玄禮，李林甫，太子之謀如何？”

“那還用說，大非川光複，對大唐的好處多得冇法說呢。自此今後，河湟之地不會再受吐蕃的滋擾了，大唐以大非川為基對吐蕃建議打擊，一舉滅了吐蕃。”

“滅吐蕃好啊，但是，大唐能滅得了吐蕃麼？”

李林甫眉頭一掀，倒是冇有說話，而是在深思。

“嗯！有理！”李隆基雙眼放光。

“丞相，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陳玄禮的白鬍子一翹，神采有些泛紅，調子很高，尖細刺耳：“大非川光複，大唐以此為基，能夠對吐蕃大肆打擊，一舉平了吐蕃，永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