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辨是非[第1頁/共3頁]
李承業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恰是如此,你阿孃早逝,固然為父政務在身得空顧及你們兄弟兩個,但常日裡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你生性懶惰不肯受人拘束,漠兒則性子集約莽撞,但本心卻都不壞,這也是為父最為欣喜的處所,本日之事雖辦得魯莽了些,但總算是匡扶正道,所覺得父不但不會懲罰於你,反而要嘉獎於你!說吧,想要甚麼固然開口?”
李承業彷彿並冇想到李湞竟一語道出此中啟事,本來籌辦長篇大論的說教被生生堵了歸去,一時候竟是不知說甚麼纔好,愣了好久方纔憋出三個字:“持續說!”
“在這個時候,你卻恰好捅了這個簍子!並且你想過冇有,以劉睿睚眥必報的脾氣,恐怕會是以對那對父女倒黴!”
李湞見冇法坦白,隻得小聲說道:“在......在醉月招!”
而這說瞭然一個事理,地痞不成怕,有學問的地痞纔是最可駭的。
但是恰當的讓步和恭維阿諛自古以來就是宦海上儲存和上位的需求手腕,隻不過佞臣以此作為本身巧取豪奪、廢弛家國的路子,而能吏則以此作為治國興邦的門路。
但終歸體內流馳王謝望族的血脈,骨子裡那種傳統的儒家思惟早已根深蒂固,不過在經曆了大唐的動亂和戰亂以後,父親逐步曉得了讓步和啞忍,不然也毫不會坐上江陵府尹這麼首要的位子。
好久,李承業喜色漸消,現出一臉無法,“唉,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宦海上的事你更不懂,正如你方纔所說,劉睿官品雖小,但背後卻又一棵誰都冇法撼動的參天大樹,自白敏中入閣以來,劉睿更是肆無顧忌,現在即便是新任的李使君都要讓他幾分!”
“呃......明天李漠揍人揍得太狠,搞得身心俱疲,怕是已經睡了,不如......”
李湞一聽此言當即咧嘴一笑,道:“嘿嘿,能得父親誇獎已是兒子最大的光榮,怎敢......”
李承業回身坐定,臉上的笑逐步收起,顯得非常嚴厲,“但是......”
不待李湞說完,隻見李承業一擺手說道:“好吧,可貴你有這份心,嘉獎之事就臨時不提了!”
李湞苦著臉心疼地望著地上那根無辜的竹筆,悻悻說道:“因為劉家的背景是白敏中!”
李湞聞言點了點頭,父親說得不錯,就以大唐為例,許敬宗、盧杞、李林甫、李輔國,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但他們或構陷忠良,或結黨營私,終落得個千古罵名。
但父親毫不是贓官,自就任以來,江陵府不管歲入還是戶籍都閃現出逐年遞增的趨勢,每年都向長安國庫交納大量的絹帛官稅,乃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唐之以是能夠敏捷從比年戰亂中敏捷平複過來,父親絕對功不成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