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蘆子關[第1頁/共3頁]
李湞率兵出征已近兩月,本為征西,但這一起彷彿卻在向東、向北。
中書侍郎蔣伸、給事中鄭從讜、中書舍人劉瑑及禦史大夫封敖垂首而立,李忱向王歸長使了個眼色,王歸長隨即將案上的一封奏疏轉交於蔣伸。
自此事以後,封敖便多了一個政敵,因其家中排行老三,也隨即多了一個諢名“癩三郎”。
至李忱繼位,天然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封敖還是巋然不動,李忱曾笑言:封敖此人看著煩心,但又卻不能冇有。
武宗天子隻得將李德裕那子侄撤官去爵,表示封敖此事到此為止,但封敖毫不睬會武宗表示,又接連上疏數道彈劾奏疏,終究逼得武宗將李德裕那子侄放逐千裡方纔作罷。
見此景象,世人不由莞爾,李忱笑道:“待佑王回京後,朕讓他帶兩壇上好的龍膏酒親身去府上賠罪!”
至於蘆子關的年青守將周衝,本出自隴右世家,傳聞其醉心兵法韜略,尤喜大唐名將李靖所著衛公兵法,及冠之年門蔭入仕,得了個昭武校尉的正六品散官,入職第二年便被派駐蘆子關,所領步兵三千,騎卒五百,本想著一展拳腳為本身博個大好出息,卻不料碰到殺氣騰騰的論恐熱。
而就在神策軍之前,代北沙陀部以千騎絕塵之勢率先西出雁門關,直奔夏州而去。
傳聞李忱聽聞此過後於朝會之上大怒道:“蘆子關守將便是死上三百回,也還是難以滌清其罪!”
與此同時,成德節度使王元逵怒而摔碎了三隻代價千文的邢窯細胎白瓷盞,並嚴令諸州有黠戛斯戰馬出境,非論數量一併截留。
記得會昌二年時,李德裕有一遠屋子侄在長安縣任縣令,所行之事多為魚肉百姓,當時李德裕正如日中天,朝臣皆不敢言,唯有封敖接連上疏十二道彈劾李德裕的奏疏,告其治家不嚴、任人唯親,乃至最後把欺君大罪的帽子都扣在了李德裕的頭上,逼得李德裕不得不上疏請辭致仕,閉門思過了整整五日。
而樸重至此的封敖卻能聽任李湞在河東肆意妄為視而不見,乃至嚴令部屬禦史們不得彈劾,這此中的因果恐怕冇人能曉得。
封敖冷哼一聲,道:“朱邪赤忱夙來對朝廷拆分沙陀部不滿,又有傳言其與吐蕃的乾係不清不楚,此番去夏州攻論恐熱怕也是遭了佑王與神策軍的威懾才肯就範,除非他能將論恐熱的人頭送到都城來,不然還須防備此人,以威懾為主纔是!”
不待李湞說話,一旁鄭畋緩緩說道:“千裡莫不是忘了?此前早已說度日著的論恐熱,比死了的論恐熱更有效!”
高駢指著城下的一片狼籍,怒聲吼道:“我不管你們那些算計,我隻曉得這三千兄弟不能白死!那些沙陀人本就靠不住,若你們怕了,給我五日時候,定能奪回夏州取了論恐熱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