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債主雲集[第1頁/共4頁]

那放貸的大漢瞪眼道：“左大郎你搗甚麼亂？有錢就還錢，冇錢一邊風涼去！”

“全數嗎？”

“憑甚麼？”

“我的利錢不要了，隻要一百文，先還了我吧，我好走人，呆在這你欠都雅我們也不得勁！”

“你敢！”趙三娘身後橫肉表哥屠鐵頭邁步過來，一腦袋將那大漢撞了個趔趄。

眾借主相互看了一眼，相互有了鼓勵，一起鼓譟：

……

屋裡頓時亂成一團。

就這句話，統統的人都停下來，一起望著他手裡的錢搭子。

一個婦人哼聲道：“這話可不對，左郎中欠你的是錢，那欠我的也是錢。他還欠我八百六十文呢，比你還多。藥材和布料絲綿可不能都給你！”

左少陽轉頭一瞧，恰是惠民堂的二掌櫃倪二，抱著肩膀在劈麵瞧熱烈。他身邊另有兩三個店裡的伴計，也幫著調子侃嘲笑著：“就是嘛，這類認賬不還的人當郎中，這付德行，給人看病不知害了多少人喲！”

“剛纔我們三娘說了，這錢，得先交了房租，剩下的才還你們，你耳朵聾了？”

倪二教唆是非的本領還是不小的，經他這麼一調撥，統統的借主這一刻都來逼債，而倪二卻樂滋滋在街劈麵看熱烈，還不時冷嘲熱諷的，就等著最後時候脫手，趁人之危好把方劑買過來。

剩下幾個也嚷嚷著。

“上衙門評理去！”

左少陽走到大堂中間，舉手大聲道：“各位長幼爺們都靜一靜，聽我說句話！”

一其中年婦人道：“我的利錢也是要要的，八百文呢！都欠了一年多了，不要利錢我可虧大發了！”

那放債的大漢高低打量了一下趙三娘：“你說甚麼？憑甚麼你的房錢要先還？你吃剩了才歸我們？都是債，我管你甚麼房錢瓦錢，欠老子的錢就必須還！第一個還！還不了老子就拉藥材拉東西！”

左少陽當即猜到了，這些借主必定是惠民堂這倪二調撥來的，不然不會一下子來得這麼劃一。

“就是，先還了我們的吧，我們債少……”

先前那大漢冷聲道：“你們不要隨你們，我們的利錢但是要要的，放貸做甚麼，不就是圖個利錢嗎？”

他興倉促回到貴芝堂，離得老遠便瞥見好些人圍在貴芝堂門口，半條街都堵住了，內裡傳來人聲鼎沸，非常熱烈。

一個老婦佝僂著身子道：“那可不可，錢少的債也是債，憑甚麼先還少的？我老頭子躺床上都大半年了，等著錢買藥瞧病，左郎中，你便不幸不幸我老婆子，先把我的這三百文的債還了吧，利錢不要了本金還我都成！”

左少陽把肩上的錢搭子高舉過頂，把聲音進步了一個八度：“想要錢的就住嘴！”

老婆子一哭二鬨三吊頸，趙三娘卻不讓步，嘲笑道：“你老要吊死我也不攔著，但這房錢，必須先還我，藥材、布匹另有統統值錢的東西，還清我的房錢之前，一樣都不準拉走，不然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