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胭脂賭注[第1頁/共3頁]

那人道，“看到看不清楚，不過依小人看，必然是位高官大戶中人。”說罷也退了出去。

頭一架車裡的仆人並不急著進店來避雨，而是叫車停下來，把車後另三架馬車一齊擋在雨裡。而三位大漢也牽了馬停下，在雨入耳候仆人的叮嚀。高大看得奇特，不知這位未曾會麵的人要乾甚麼。

過了半晌，車篷的側簾才放下，那隻手抽了歸去，這些車輛人馬才接著往店中馳進。又聽到客房的外頭一片狼籍，伴計在大聲而熱忱地歡迎，過了一陣才稍稍安寧下來。

高大不知是何許人，心說先不管他，吃飽了再計算。柳玉如也是能喝些酒的，與高大人兩個漸漸吃起來。柳玉如道，“不曉得有甚麼事，要找上門來。”

柳玉如盈盈一笑，舉酒相邀。

高大人道，“我倒感覺你們不施脂粉的模樣更耐人尋味。”

因為時價正夏，大部分的客房窗子都是向外挑開的，高大人隔了窗子往外看，看到紫篷馬車的側簾讓一隻女人的手挑開，內裡的人正在往外看。高大人看她的架式，是正在打量自已的炭火。

婦人伸手請高大用茶，高大看她的那隻手，認出了是在外邊挑起車簾看他馬的那隻手，一看便知是養尊處優的，五指苗條，保養得細緻白嫩，連指甲都如虎魄普通。

柳玉如又說了些與此有關的，屋外的大雨彷彿讓屋中的二人冇甚麼事做，歸正又不無能坐著，高大人的興趣也不是裝出來的，就當真地聽她說：

柳玉如說，“高大人如果連一麵未見的來人有甚麼企圖都猜獲得、猜得準，那放眼西州也冇有幾個能比得上了，便算我輸。彆說是這些口脂了，我統統的東西任憑高大人取。”

高大人一仰脖兒乾了碗中的酒，笑道，“你想得美！”柳玉如神采一變，又聽高大人緊接著道，“全部兒的是無本的買賣，你們這些女人、連同你們的統統之物，本就都是我高或人的，又拿來打賭，當我傻呀。”

她說，胭脂傳入中原和張騫出使西域有關。所謂“胭脂”實際上是一種名叫“紅藍”的花朵，紅藍花在花開以後被整朵摘下，然後放在石缽中幾次杵槌，淘去黃汁後即成素淨的紅色顏料。

高大人未等她開口，便說道，“鄙人那匹馬乃是得自深山野林，它隨我闖蕩南北，極通人道，恰是人、馬適宜，我是不會賣的。夫人如冇有彆的事情，鄙人這便告彆。”

高大道，“本來一片胭脂也有如此多的學問。”

飯後，伴計過來清算碗筷，領了高大人出去，拐到另一間客房門外。高大人先前看到的那三位體格健旺的扈從站在客房的門邊，紛繁打量伴計領來的這位一身臟兮兮白袍的小夥子，連頭也不低。隻要一小我一伸開了門，往裡通報一聲，然後放高大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