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武德舊事[第1頁/共3頁]

上去後，還要往山坡上走百十步，才達到老婆婆的院門前。樊鶯大聲地與她打號召，她也迴應，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柳玉如和樊鶯下了馬，就把馬栓在院子外邊。老婆婆看到從外邊走出去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知她們的來意。

柳玉如也不先入主題，而是與她閒談，得知她是孤身一人。樊鶯問，婆婆，你家裡人呢？婆婆說，我家裡人可多了！有爹、有娘、有姐姐……都不在了。一邊說著一邊把盆裡的白魚撈出來，顫微微地往木架上掛。

她眯著眼睛，指著戒子上的斑紋說道，“看到冇有，這叫胡蝶蘭，隻要交趾郡的胡蝶蘭是這個模樣。一過了諒州，花瓣就細得像桔梗似的。”

婆婆說，那年如果嫁出去，就甚麼都有了，女兒要比你們兩個標緻。現在我還是黃花大女人呢！那裡來的女兒！

樊鶯應了，兩人騎馬了下了大道，趟過一條蘆葦叢生的小河溝。河溝很淺，清可見底，橫在這個小小的、由籬笆圍成的院落與大道之間，溪流中墊著幾塊石板，長滿著青苔。

柳玉如說，就從這隻指戒說吧。因而三人一人搬了一隻凳子，就在院子裡坐了。樊鶯把柳條帽子編好了一隻，先給老婆婆戴上。她用手撫著鬢邊的白髮，臉上現出一種害臊的神采。

婆婆說，“要說也不能這麼說，那樣多的事情，你們讓我從哪頭提及？”

“厥後，他們就在丹鳳鎮蓋起了一座高大豪闊的宅院，光大門上的門枕石，兩個小夥子都合抱不過來。今後他們崔家便是這丹鳳鎮上的最大一戶。鎮子上的很多人都給他家做活兒。當時我和我的姐姐都在崔蜜斯的家裡做工――縫補綴補，洗洗涮涮。我呢，就專門照顧這位崔家的蜜斯。”

老婆婆說，“要說這隻指戒，就要提及阿誰姓崔的女人，要提及這個姓崔的女人，就要從武德元年講起嘍！武德元年的時候，我才三十8、九歲，我就不說本身了，歸正世代就在這個處所餬口，冇甚麼好說的。”

柳玉如和樊鶯對視，忍住笑，看來從她這裡也問不出甚麼來。她們故意就走，但是看她真的有些吃力。柳玉如說，“mm，不如我們幫幫她吧。”

兩人在院子中蹲了下來，在老婆婆身邊的盆裡撈魚。婆婆子連說不消不消，就看到了柳玉如手上的指戒，柳玉如問，“婆婆，你見過這個東西？”

樊鶯說，婆婆，我曉得必然是那位姓崔的女人他們家。

柳玉如說，“這麼說婆婆你是真曉得這隻指戒了！”

老婆婆不美意義地說，我長這麼大年紀，甚麼世道冇見過，因為一句話丟了性命的也不是冇有。樊鶯說，“哦！敢情你是事不關已！”

“冇事，婆婆，我們不焦急，明天我們就聽婆婆說一夜的，我們就住在你家裡。”樊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