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趁夜行事[第1頁/共3頁]
為著穩妥起見,統統參與行動的人都不能穿寶塔城的軍衣――要打扮成流寇――非論將來呈現甚麼環境,阿史那薄布對他們道,“誰敢暴露寶塔城的名頭,我定不饒他!”
來的是蘇托兒,這小子往階下一站,對大汗畢恭畢敬,“大汗,我們總牧監讓我來對大汗說,讓你親身去地步城一回。”
“回大汗,據被俘的人說是五百人,我們算了算,當時射殺的有四百八十三人,另有在逃的一十七人,不恰好是五百!”
阿史那薄布眯著眼睛提示道,“你又不老成了!你如何不去打西州呢?人都死了,出的甚麼氣……仍照前法行事!”
遠處已經一片火海,聽不到牧場人的叫喚,多日來積鬱在阿史那薄布胸中的惡氣獲得了溫馨的開釋。他打個哈欠,對兒子說,“我去歇息,你替為父在此盯一陣子。”
雉臨慌鎮靜張地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雉臨到此時才頭一次看到父汗身上的血性,做個大汗不是白給的。他一陣鎮靜,“此次我要高高地挑著寶塔城的旌旗,替那些死去的人出口氣!打了地步城,再一鼓作氣殺去龍泉館,先把高大他妻姐的溫水池子砸了!”
阿史那薄布問,“哦?不知高大人有甚麼首要事?”
阿史那薄布對他兒子道,“看看,讓我說著了,等他們那些牧子們爬起來救火,我的人早撤了、廄房也燒得差未幾了,冇見過世麵的東西!”
雉臨厲聲問,“你們還要如何嚴懲?”
雉臨滿腹猜疑,不再對峙。他那裡睡得著,睜了大眼捱到天亮,派出去的人一個都冇有返來。阿史那薄布實在也冇睡,這對父子眼睛裡滿布血絲地見麵,“也許他們是撤往柳穀去了,我們再等等。”
“你!!”雉臨怒不成遏,蘇托兒此時就把怕忘了,回道,“如何我算錯了嗎?之前我在地步城數羊的時候向來不出錯!”
“一網打儘!?”阿史那薄布有些不信,“你們有多少護牧隊值夜?”
“老邁不小了,你太沉不住氣!想我百年以後,要如何放心得下你!”阿史那薄佈道,“說說甚麼事”。
雉臨剛要走,他爹又叫住他,“還是要謹慎些,我猜高大那小子徹夜必有防備,暫不要去,盯著他們,看看他再建得差未幾了,冷不防再搞他一下子。”
“放心!那必然是他們在救火,不要大驚小怪的,擾我歇息。”
有個頭子說,“我們要悄悄靠近,到手後敏捷離開,撤退時不要直接往寶塔城方向撤,我們就撤去金沙嶺下邊的柳穀,在那邊暗藏下來,待風頭過了再悄悄返城。”
雉臨道,“但是在那片火光裡,我明顯看到有人在廝殺!”
蘇托兒道,“我們總牧監在我來時也是這麼說的,說他也不信是大汗派人去拆台。總牧監說,如果大汗冇空就不必去了,嚴懲放火、歪曲之徒就由高大人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