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燕歌行卅二[第1頁/共4頁]
念及至此,曹丕又冷冷一笑,道:“至於甄氏的名譽,已經被完整地毀在了她的夫家手裡,我已經有些憐憫她了。”
剛纔那一瞬,他頭痛得短長,像被一支利箭直至穿過一樣尖痛。
常常提及宛城那一夜,統統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神采。但是,他們也都清楚,曹操幾乎在那一夜死在了和順鄉裡。
曹真熟稔地找了個地坐下,打趣道:“子桓,你這屋子裡真缺個女人。”
但曹丕又豈會不懂。
“啪”的一聲,曹丕扔下書,轉而去疊起了衣服。
不管他再小聲,曹丕都是聽得見的。
“阿嚏――”
是日,他一身隨軍打扮,手上提著個行囊,就往曹丕房裡衝。他四下一看,房裡點了很多爐子,除此以外的裝潢就僅剩下了書架、劍架、一張案,和一張榻。恰好榻前的帷帳都是蒼青色,曹真甫一進屋,便覺一片肅殺之氣劈麵而來,再燃上十個爐子也抵不住徹骨寒意,怪不得郭奕裹得如許厚,還是一臉病態。
臨出征去冀州前,曹丕清算行裝,取出枕下的木梳,盯了半晌,又冷靜拿起它,梳著本身的頭髮。
彼時,他真的有些悔恨任昭容,恨她此時不在本身身邊。
曹丕嘲笑一聲。
曹丕主動請纓,隨曹操的雄師同去。與他一起的,另有曹彰和曹植。曹彰現在也到了能夠提槍上馬,陷陣殺敵的年紀。常常出城打獵,老是他獵到的奇怪物最多,頗得曹操賞識。至於曹植,也長成了翩翩少年,偶有詩賦,文采足以蓋過曹丕,八鬥之才已露尖尖角。
曹真見到盟友,再接再厲道:“阿歡昨日去陪卞夫人說話了,聽她說,卞夫人對你已有些不滿,你如何還不焦急?”
但袁譚始終是宗子,且獲得了袁紹內部部分個人的支撐,與袁尚一派兩相對峙,互不相讓。直到袁紹憂憤而死,兄弟兩個完整撕破了臉,為了嗣子之位你爭我奪,過了一年多,也冇有爭出個成果。
曹丕將這隻梳子帶了歸去,壓在枕下,但每夜裡仍睡不平穩,時而夢見曹昂歸天時的景象,時而又夢見曹操目光裡的絕望和寒意,另有卞夫人對曹植和順笑著時的模樣,以及任昭容身披嫁衣,不聲不響地嫁給了江東的知名氏……
所謂寶馬香車,美人名劍,恰是曹真這個年紀的男兒所熱忱尋求的,他耐煩地同曹丕講授著這名美人的出身,說她是冀州大族甄氏的女兒,嫁到袁家七年,卻一向無所出如此……
他和任昭容的婚事,是曹操許下的,故而他一向堅稱任氏就是他的老婆,曹操對此並不表態,卞夫人縱使心有微詞,也無計可施。
冇有她在,他連一句旁人必定本身的聲音都聽不到。
目睹曹真說了半天,曹丕還像個聾子似的,他隻能朝著郭奕打眼色,叫他趁熱打鐵,好讓曹丕早日對任昭容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