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銅雀台其五[第2頁/共6頁]

“是，您冇有錯。”大漢王朝積病已久，病入膏肓，再也不是百年前的亂世了。郭照粗曉中國五千年的汗青，對待王朝興衰，都是淡然的態度。她也曉得，即便是厥後的曹魏，也終有一日被司馬氏所代替。

半晌，天子輕笑一聲，道：“朕俄然有些戀慕曹丕，他能有你如許一個一心一意向著他的人，必然非常珍惜。”

郭照冇聽曹丕提及過這些小插曲，她改名換姓以後倒是未曾思考過這些。歸正“任氏”這個身份已被完整反對，卞夫人曾道“曹門不娶任氏女”，現在卻因她的新身份，不敢再吭聲。這本是一件功德情，但曹丕卻擔憂起她毫無背景的身份過不了曹操那一關。

“但是朕冇有錯。但朕如果做了亡國之君，就是朕大錯特錯了。”天子既非昏君，也非暴君。若在戰役年代，也許能做其中庸之君，無功無過了結平生，隻是他卻必定要接受前輩犯下的錯誤，不得不做那亡國之君，也是唏噓。

“話說二公子本還想給你弄個可靠的’身份’，好讓曹公早些同意他將你娶歸去。不過我家三代單傳，無處動手，不然你能夠真的成了我姊姊了。嘖嘖嘖，二公子也是煞費苦心。”郭奕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與她話家常。

他像常常藏匿在暗影裡，不見陽光的病人，他安靜的麵色與烏黑如深淵的眼睛，看得民氣底微微一虛。

“再說我們也算是本家，你如果認我做個姊姊，我倒是也樂意給你多送幾次燒雞。”她尋了個軟墊，坐在郭奕劈麵，看他眯著眼啃著一隻雞腿，像隻小狐狸，還不謹慎被肉燙著舌頭，嘴裡“嘶嘶”地倒抽冷氣。

“陛下。”她低著頭有些不測，天子站在書架投下的暗影裡，像是在遁藏著甚麼。

“他”就是曹操了吧。

天子已在不知不覺間收起了統統情感，像個假人似的，不管她說甚麼，他都不會氣憤。

“妾拜見陛下。”曹節款款上前，冇有怨懟，冇有傲氣，彷彿隻是個滿心歡樂入宮的懵懂少女，籌辦驅逐母範天下的好夢成真。

天子一字一句間，都流露著皇後已是功虧一簣，香消玉殞。她動手如許敏捷，卻不料曹操的人早就黃雀在後。

“留在這做女史，倒是屈才了。不如朕將你送到皇後身邊，讓你好好地奉養她。”她一向垂著眼，何如天子涼薄的目光一向不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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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祭酒本年該三十有七了。”郭照微微點頭，暗道郭嘉真算是“暮年得子”。

郭照心中苦笑，暗道這些日子看完了藏書室的大半史料，終是派上了用處。

漢時外戚之禍頻頻產生，到了天子的祖輩父輩時，為了壓抑外戚，開端寵任寺人，這才使得大漢根底更加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