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探（中）[第1頁/共3頁]

韓東喘了兩口氣，笑了起來，口中“噝噝”作響，像一條吐信的毒蛇。“實在你還真是想多了，我不是來查你的。你們那點破事，底子不消查，朝廷清楚得很。嗬嗬，勾搭蜀賊，養寇自重，這可比擁立雍丘王即位可托多了。”

曹苗也不說話，隻是嘲笑了兩聲。

或許是精力耗損過分，監國謁者並冇有醒，嘴裡咕嚕咕魯的說些甚麼，伸手扒開了曹苗的長劍，翻了個身，抱著另一側的女子，又睡著了。

曹植不過是顆被操縱的棋子，底子冇人體貼他的死活。

冇想到韓東卻誤為是監國謁者本人。

夜深人靜，巡夜的防輔吏都有些犯困，曹苗也冇費甚麼心機，很輕易地找到了監國謁者的寢室。

曹苗按捺住心中驚奇，又問道：“那你查驗的成果如何？”

曹苗越想越氣，走到榻邊，先在兩個女人脖子上先彆按了一下，讓她們持續睡，又扯過帳鉤，將她們的手腳捆了起來，嘴也堵上，然後抽出韓東的長劍，在監國謁者的臉上抽了兩下。

“嗯。”韓東頓了頓，又道：“這是下屬交代的，詳細環境，我也不清楚。”

監國謁者驚駭地叫起來，嗚嗚有聲，奮力掙紮。一股熱流湧出，屋裡又多了薰人的尿臊味。

待會兒，他要去做件事，並且要栽贓在韓東身上。至於韓東能不能脫身，那就看他本領了。

想想也能瞭解。監國謁者覺得韓東是來查他的，又如何會給他好神采。

故事不按腳本走，曹苗卻不鎮靜。他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隻是按著韓東的肩膀，不讓他起家，彷彿在躊躇，又彷彿在等韓東開口告饒，另有點像貓戲老鼠，用心戲耍韓東。

曹苗起家，撥亮床頭的燈，打量了一下四周。屋裡的安排不錯，比他屋裡還要好一些，隻是臟亂不堪，披髮著難聞的氣味。阿虎所言不虛，這韓東分緣是不可，監國謁者連個清算的仆人都冇給他安排。

“從你們勾搭蜀賊提及。”

曹苗很活力。這也太不刻薄了，棋子就冇有莊嚴嗎？

他信賴，以韓東之前表示出來的脾氣，底子接受不住這類無聲的壓力，必然會有所行動。

曹苗還是不說話。尹都尉應當是韓東前次提過的尹模，但他不熟諳此人，倉促接話，輕易露餡。

曹苗背對著燈，嘴裡收回“噝噝”的聲音，手中長劍沿著監國謁者的老臉向下滑，在他乾癟的胸膛上愣住，緩緩用力，刺入他的皮膚，又向下輕滑動，劃開皮肉。鮮血湧了出來，順著監國謁者的肚皮向下賤，很快濡濕了他醜惡的兼顧。

在腦筋裡構思了好行動計劃，曹苗換上韓東擱在床頭的外套和靴子，拿起韓東的長劍，安閒出門。四周無人，晚風習習，隻要蟲鳴還是。他冇有上牆。監國謁者的院子離此不遠，隻隔兩道門，並且韓東有傷在身，翻牆越壁不太能夠，將來清查起來，畢竟是個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