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談仙說道[第1頁/共3頁]

曹苗含笑打量著孫邕，歪過甚，伸開嘴，紅杏會心，趕緊端起籌辦好的水杯，餵了曹苗一口。孫邕本來倒不感覺渴，但是看曹苗喝水，莫名的有些渴起來，隻是曹苗不給，他也不美意義開口要，隻能打起精力，籌辦應對曹苗的題目。

孫邕很失落，卻又不便發作。他與曹苗會商修仙之事，本非世俗之人，天然不便拿出太守的官威來壓人，落了俗氣，再說曹苗也不是驚駭官威的人。但他還是有些活力，曹苗過分倨傲，就算他有大量時候修習道法，莫非還比他這半生的修行高超？

一個半瘋之人，隻是命好，不消涓滴儘力，一出世就達到了淺顯人一輩子都難以達成的境地，能夠安閒地修行。哪像他，明顯心存淡泊，誌向高遠，為了生存，卻不得不在宦海上掙紮，每天被各種俗事逼得喘不過氣來。一不謹慎，另有能夠送了性命。

“謝大王子賜案。”

孫邕站在階下，與曹苗隔著好幾步遠，神采有些嚴峻，不住地用手絹拭汗，眼睛盯著曹苗，身邊的兩個掾吏也神情寬裕，一副不情不肯的模樣。

曹苗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孫邕。“不俗。青桃，設案。”

曹苗歪了歪嘴，無聲地笑了。他打量著孫邕，眼中暴露遺憾之意。

“甚麼事？”曹苗眼睛都不睜，雙手交疊，置於胸前，淡淡地說道。

曹誌驚詫半晌，隨即走到孫邕身邊，伸手虛扶，同時悄聲道：“還是府君才高。”

孫邕不敢怠慢，沉吟半晌。“或入深山，或入大海。如果心誠，機遇到時，天然得遇神仙授藥。”

孫邕打了個激零，向後退了一步，看向曹誌。曹誌趕緊上前，低聲說道：“阿兄……”

曹苗正想著以甚麼體例去勾搭孫邕，孫邕主動找上門來了。

“等等。我這院子固然粗陋，卻也不是甚麼人都有一席之地的。”

孫邕不覺得忤，撫著髯毛說道：“人生苦短，不過百年，路程不過萬裡，豈能事事經眼。經籍所載，故老相傳，一定不成信。果然如此，那百年之前的人和事，豈不都是虛妄？”

孫邕也有些對勁，低聲說道：“大王子很馳名流氣度，此狂非彼狂也。”上了台階，退席就坐。

曹苗擺手打斷了曹誌。他固然冇說一個字，乃至冇看曹誌一眼，曹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早晨在電閃雷鳴當中，屋脊之上如虎普通的威猛身影，頓時氣短，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他是瘋了麼？

孫邕一時進退兩難，隻得回身向曹誌乞助。

“這個……邕也福淺，未曾見過。”

孫邕無言以對。夢境的確難以言明，曹苗當時發瘋，與夢境無異，讓他確認這些詩句的確有些能人所難。但是曹誌這篇文章對詩句的解讀過分聳人聽聞，如果不能確認所援引的詩句無語，豈不能成了捕風捉影，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