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內鬼[第1頁/共3頁]

“阿虎，阿虎。”

一牆之隔，曹苗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噴嚏，想來是監督的人被夜風吹得渾身發涼，卻又不敢分開崗亭。

曹苗聽了一陣，眉頭悄悄蹙起。

“你何為？”曹苗瞪了他一眼。

阿虎竟然是內奸？

“洗個澡，換身潔淨衣服，來。”曹苗簡短地說了一句，回身回房。

風雨聲中，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

曹苗微怔，這才明白阿虎曲解了，心頭一陣惡寒。

是本來就有，隻是未曾發明，還是那場戲激發的胡蝶效應？

在他恍惚的影象中，阿虎在王府有些年了，剛呈現時還是個甚麼也不懂的孩子。不過，細心想想，阿虎這幾天有些變態，常在半夜裡哭就是此中之一，或許是出了甚麼事，迫不得已？

讓他守著吧，看他能聽到甚麼。他現在隻是練氣、站樁，還冇開端行拳，動靜實在很小。真如果那種能隔牆聽到氣味分歧的妙手，想來也不會履行如許的任務。

“王子！”阿虎應身而出，站在西廊下，渾身濕透，雨水沿著臉龐流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他快步來到曹苗麵前，神情鎮靜。

“他是誰？”

曹苗在屋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內裡有腳步聲。阿虎排闥而入，腳步很輕，他關上門，跪在門後，向曹苗磕了一個頭，膝行到曹苗床前，掀起曹苗的被子就要上床。

“好好跪著。”

他們隻是朝廷安排給雍丘王府的士卒，又冇參與曹植奪嗣，為甚麼要趕儘撲滅？

不曉得是不是朝廷成心為之，從雍丘國征發的士卒冇有一個能活著返來的，長不過兩三年，短不過數月，就會有陣亡或失落的凶信傳來。

東屋的門開了一條縫，青桃披著衣服，看著內裡的統統，卻冇說話。她是被曹苗那兩聲“阿虎”驚醒的，覺得曹苗叫她們，現在發明是叫阿虎，神情有些奇特。

這是服侍他的小奴阿虎的聲音。阿虎這幾天常常夜哭，他對阿虎的聲音很熟諳，毫不會聽錯。

阿虎愣了一下，神采青白。他咬著嘴唇，發了一會兒呆，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去了。

雍丘在洛陽以東，離防備東吳的揚州都督區比來，征發的士卒送到揚州都督麾下纔是正理，送去隴右就是用心折騰人。阿虎的驚駭不是空穴來風。像他如許的半大孩子，步行上千千米去火線，和送命冇甚麼辨彆。彆的不說，水土不平便能夠要了他的命。

阿虎連連叩首，泣不成聲。“王子，這幾年，從王府裡出去的袍澤……冇有一個能活著返來的。客歲孟達兵變，驃騎將軍奔襲新城，我阿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隴右大戰，朝廷又要……征兵，臣如果被征發，怕是走不到隴右，就暴斃在路上了。”

看著被驚駭覆蓋的肥胖少年，曹苗暗自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