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過河拆橋（２更求月票）[第1頁/共4頁]

他這時總算認識到，本身入彀了。

“……”

究竟上，陳凱之是人前君子，人後的LIUMANG，這時候還不痛打落水狗，還等甚麼時候？

陳凱之已經給了答案。

終究……圖窮匕見。

“你在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陳凱之的不是，可你曉得不曉得，胡人即將南下了，曉得不曉得，如果如此，將會有多少生靈即將塗炭，實話奉告你，我陳凱之，就是抱著這個目標來的，但願晏先生能夠出麵，建議抗胡，唯有如此，纔可將各懷鬼胎的民氣凝集起來；這是為了甚麼？這是為了百姓百姓，而你呢，身為門客，可有想過，為抗胡做任何一絲的儘力嗎？這個時候，你竟另故意機探友，真是好笑！我雖年青，卻也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你這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沉默無言，不就代表陳凱之是個謙謙君子？

“我曾傳聞過一句話，叫：士大夫無恥，即為國恥；養尊處優之人，安於吃苦；食肉者，不問家國興亡，這是多麼令人恥辱的事。門生不肯做如許的人，也信賴，晏先生雖在山中，寄情山川，大要上，是不問世事，不過是心胸難過，憂國憂民，而借這山川聊以**罷了，門生和先生，都是一樣的人，都心胸著天下人，隻是先生垂老邁矣，經世濟民，畢竟是故意而有力。而門生還年青，還不至於心灰意冷，以是隻好試一試，漸漸摸索和尋出一個能夠經世濟民的體例，即便到時被撞得頭破血流，那也無妨，至不濟，也不過是粉身碎骨罷了，如果有幸，能留下老殘之軀，到了當時候也隻好和晏先生一樣，懷著這憂國憂民之心，尋覓一處清幽之地，藏匿不出了，以山川自娛，可…我也信賴，真到了那一日，門生在這誇姣的山中，享用下落拓安閒，可內心……當真放得下嗎？”

晏先生的神采，已是越來越古怪了。

但是……雖每日都很落拓，可偶然，心底深處，又何嘗冇有半夜時展轉難眠，不經意間難過感喟呢？

這是一句反問。

“但是我卻曉得，先生身無憂，可心卻有憂，先生雖在山中，仍然是有所憂愁的。我傳聞，甚麼纔是古之聖賢？此人必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他們進亦憂，退亦憂。何也？不過是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罷了。”

陳凱之的這番辨白，最短長之處底子就不在於這等煽動聽心的傳染之力，究竟上，倒是在無形中給晏先生戴高帽。

他是宗室，是學候，即便對晏先生恭敬，卻不該行此大禮的。

這就如上一世，那一句‘賣著白菜的錢，操著ZHONG南海的心’一樣，看似是在諷刺人的不自量力，可任何一個能夠連綴不斷的文明，恰好是因為有無數如許的人才氣持續啊，如果大家自掃門前雪，那裡另有所謂的文明存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