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何方高人[第2頁/共3頁]
見她男裝打扮,陳凱之內心就瞭然了,走上前去,作揖道:“本來是荀公子,荀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等走出去,卻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恰在柴門以外站著,連籬笆也擋不住她那麵上含俏的美顏。
總算搞定。
此時已到了中午,日上三竿,一些歌女們已是起了,聽到動靜,個個姣好的麵龐從窗台上探出來,頓時笑作一團:“小公子,賤妾們冇處所晾曬衣物,這才借你的處所用用,怎的如許吝嗇。”
陳凱之內心稍安,想到方纔本身的失態,也不回前院去了,攤開書來,讀了一會兒,便生火造飯。
是荀蜜斯?想不到又見麵了。
又是一聲粗鄙,方先生接著道:“你那師兄,何止隻讀這四書五經,他的琴棋書畫,樣樣都是精通,是個雅人,反觀你,內心隻想著金榜落款,好處熏心,渾身高低,那裡有半分的高雅?這琴,老夫雖不知是何人所作,但是彈了他的曲,心神馳之,真恨不得做他門下嘍囉,日日聽他操琴,哎,知音難覓啊。隻是你嘛……老夫冇工夫教你,你既想要鯉魚躍龍門,一舉成名天下知,那便本身好生儘力去吧,老夫要操琴,冇工夫。”
很公道的要求,陳凱之正待要去開了柴門迎客,轉念一想,不對,本身的後院另有幾十件褻褲和肚兜彩旗飄飄呢,她若出來,剛好撞見,豈不是坐實了本身是登徒子?
荀蜜斯朝他眨眨眼,故作調皮。
忍住吐血的打動,陳凱之朝著隔壁的歌樓大呼:“誰,是誰?”
陳凱之天然的,有了些許親熱之感。
隻是他細細一想,又感覺不對,因為這高山流水有一些處統統些生澀,固然還是不失美好,卻還完善了一點甚麼。
那翠紅年紀小,倒是吃吃道:“不,不是我,是芳兒姐姐的主張。”
“你方纔提到你那師兄,你覺得,他隻是金榜落款如許簡樸?粗鄙!”
至於陳凱之,從方先生寓所出來後,內心的確是有幾分遺憾,如何能夠冇有遺憾?好不輕易拜了名師,誰曉得就如許分道揚鑣了。
這……不就是他給那荀家蜜斯吹的那首《高山流水》嗎?這高山流水,如何又被方先生彈奏起來了?
等這高山流水一曲奏罷,他才深深吸一口氣,彷彿還沉浸在方纔的淙淙流水當中,眼角閃動著些許的淚花,被這琴音打動不已。
劈麵的歌女們卻又是笑:“平時你來借光,也冇人趕你,現在借你處所晾曬衣衫,你反倒是不依了,來來來,乾脆你上樓來,姐姐們給你唱曲,好生服侍你,臨時當作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