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如舊[第1頁/共4頁]

月上中天，霜雪滿頭。

好久，終是艱钜吐出一個‘殺’字。

合縱，一人獨戰二十七人。

趴在柳小凡背上，莫名覺著心安。

鮮明恰是柳小凡常白天最寶貝的那柄‘襤褸’鐵劍。

縱身而起，直入雲端。

“如何？掌櫃的，莫不是驚駭了？”嘴唇微揚，柳小凡環在采蓮女人腰間的那隻手悄悄收緊，腳掌悄悄一踏，鐵劍再次騰昇而起，掠入層層雲端。

“薑小蟲，你快走！不要管我！”

“你……惡棍！”

劍吟，有如龍吟。

……

一幕幕……

明顯已是強弩之末，但少年卻笑得還是那麼輕鬆。

疼，且失落。

手中那支古塤，在月下模糊收回淡淡紫芒，瑩瑩流轉。

她的聲音很低，也很輕柔。

“柳小凡，你瘋了！”待回過神，才恍然發覺本身倚靠在少年懷中，倒是離地萬尺，似在逐星趕月。

冇出處的，總覺著有甚麼大事將要產生。

“好！”

現在，封妖宗二十七人，僅三人立於湖麵之上。

陌生，熟諳。

不過邁出了緩緩兩步，便又停下了腳步，“等你病好了，我便承諾你必然帶你去北海國將你的陌離姐找返來。”

“姬…姬小月，你想起來了？”

她將腦袋悄悄靠在少年肩頭，雙眼微微闔起，喃喃道：“那麼我呢，我又是誰？”

劈麵，為首的是一中年文士，儒袍高冠，紙扇在手，淡定而安閒，道：“薑家小朱雀，念在你先祖麵上，我不難堪你，你走吧！為了一個小小花妖，把命丟在這裡，可不值得。”

坐在枝梢之上，黑髮如瀑，披垂在肩。

“封妖宗？不過如此！”

明顯是第一次這般，可采蓮女人總感覺有些似曾瞭解。

“走？要去那裡？”采蓮女人微微一怔，歪過腦袋，小聲懦懦道：“我承諾了陌離姐，要替她守好聽雨軒等她返來的。”

劍氣縱橫，大湖之上，浪焰翻滾。

斯須，身上白袍便被鮮血滲入。

啪嗒，啪嗒！

少年半跪在湖麵上，還是嘴角帶笑。

話音落，不覺羞紅了臉。

雖負了傷，連握劍的那隻手都模糊顫抖。

采蓮女人啞口無言，過了好半天，才銀牙緊咬，從口中蹦出不過寥寥三個多少有些有氣有力的字來。

“徐長老，我們…”

“雪天路滑，掌櫃的，我看還是由小的揹你入城可好？”說完，柳小凡又彌補道：“可彆多想，不過是怕你摔著了，冇人付我欠著的人為。”

有道是繁華險中求，封妖宗門遠在外洋。

柳小凡，或者說是薑小蠻，如遭雷擊，渾身一顫。

此劍名誅仙，上可誅仙。

采蓮女人越說越氣，忍不住衝著少年翻了一個大明白眼，感喟道：“柳小凡，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你好多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