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報應還是反噬？（二）[第1頁/共3頁]

“我都是二十幾歲的大人了……莫非所謂的師父和長輩們還能像對待十歲的木頭那樣，把我當小孩子經驗？”

看到那昏黃的火光垂垂減弱了下去，幾近縮成了拳頭大小的微小燈火，殷孤光這才驚覺秦鉤話裡的頹廢味道――這火光不管是甚麼所化，明顯與秦鉤的心念相連，倘若就這麼消逝無蹤……那這十餘位裂蒼崖弟子，便再無迴天之力了。

殷孤光也像是入了定，沉默地安坐在十步開外，就這麼聽著秦鉤絮乾脆叨地自說自話著，而後者也不知在這片黑暗裡憋悶了多久，乃至不管把戲師願不肯意聽，就幾近不歇氣地持續嘮叨著。

“殷先生，有件事，恐怕連鬥室東都不曉得……木頭他，是掌西席叔最小的弟子，在他下山之前，本來是諸位師門長輩認定了的繼任掌教人選。”

“這半年來，除了師父駁不太鬥室東的拜托，勉為其難地帶著我在山顛上一起劈了幾次天雷，然後嫌我太笨，才把我踹去了掌西席叔身邊外，門中高低都對我客氣得很……客氣的，像是曉得我不會在山上呆多久。”

“剛聽到這個廟門的名字時，我還在肚裡笑破了天……這一聽就不是甚麼好玩的去處嘛！甚麼修真界，甚麼九山七洞三泉，這些比武林門派還要玄乎的山頭，必定端方大得很，不幸木頭還被鬥室東逼著去住了十幾年，那裡有我在千門裡的清閒安閒？”

“如果撿到這手劄的是木頭，大抵隨便翻翻，就能從裡頭找出好幾個能夠救下諸位師兄性命的術法……現在落到我手裡，‘看’來‘看’去，最後也隻能挑中最簡樸的一個術法，不管到底有甚麼用，都先使了再說了。”

“他當然冇有得逞。”

“就連掌西席叔膝下修為最高的祁師兄，在替諸位長輩經驗我們這些師弟時，也偶爾唸叨過木頭的名字……在曉得我和木頭一樣，都是被鬥室東奉上山來後，祁師兄還裝神弄鬼地恐嚇過我，想要從我這騙出木頭叛離廟門的由頭。”

“也不曉得是不是出了甚麼不對，等我掐了那法訣到第五十七次……就成了現在這幅鬼模樣了。”

“要不是祁師兄把這手劄落在了我手邊，恐怕等殷先生您重視到我們這件石室時，看到的……就是滿地的冰冷屍身了。”

“可木頭跟我不一樣。”

“我這條命，也底子一點用都冇有。”

“我固然能識得針刻的書畫，卻隻能在上頭‘看’到些跟藏書閣那些卷宗裡一樣的鬼畫符，除了這些我壓根看不懂的術法記錄，這手劄上也隻要寥寥幾句大抵是前輩先人們留下的囑托之語，除了陰沉森地有些嚇人外，底子也冇甚麼用處。”

“他從五歲開端的倔脾氣，到現在也冇改掉半點，死活都不肯說這些年都去了甚麼好處所……隻輕描淡寫地對付了我幾句，說是被送去了個溫馨得冇有人氣的山頭上，住了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