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第521章 跨不過去的天險（二）[第1頁/共3頁]

“本來不過丈餘的山壑缺口，平白無端地突然寬廣成了海天之遙，另一邊的高崖高山像是底子不成能碰觸到，就這麼把這位前輩晾在了原地。”

他已有好久未曾這般力量充盈，未曾這麼……心下放鬆過。

被師姐大人這一提示，秦鉤才認識到發小的麵色確切比方纔要好了很多――天不幸見，要不是他這團火芒已快由昏黃暗赤之色完整轉為了鬼氣森森的青墨色，將整間石室都映得如同幽冥鬼蜮，他就會心識到縣太爺的精力何止好了大半。

比起在快意鎮時、那永久泛著菜色的蕉萃麵龐，此時的縣太爺……纔有幾分當年在裂蒼崖上、身為掌教親傳小弟子的模樣。

這場毫不斷歇的轉圈“鏖戰”明顯耗儘了兩邊的心力，再持續下去，也隻能……同歸於儘了。

“那不是甚麼心魔作怪，亦不是本地的山神、或路過的妖魅肆意妄為之故……這位前輩試了多次，才發明這絕壑非精非怪，卻彷彿是成心難堪任何要操縱它的生靈。隻要心胸任何執念未曾豁然，便會被這絕壑無窮無儘地“作弄”下去，永久也跨不疇昔這獨一一步的天險。”

“直到白駒隙的初代掌教偶然當選定了此處，作為其幽閉隔世之所，並閉關打坐四十六載整，終究究第四十七年的頭一天晨光臨世那刻靜極思動，往那絕壑的另一邊邁出了一步，才驚覺了這險地的真正古怪之處。”

不管多少年，他都是忘不了的。

不管他如何逃、不肯再和裂蒼崖扯上半分乾係，卻還是會脫口喊出了師兄與師尊，還是會偶然中記起在師門裡聽過的各種修真界掌故，還是……欠下了這輩子都不成能儘還的恩典。

縣太爺苦笑著，點了點頭。

“木頭，夜遊神大人說的那甚麼山壑……你曉得是甚麼？”冇有重視到發小眉宇間的憂色，青墨鬼氣在半空中且沉且浮，至心獵奇地詰問了句。

石室外的師姐大人和鬥室東正“打”了個不亦樂乎，他當然隻能來問明顯精力大好的木頭。

“那是上古期間由某位上神移山倒海以後、遺留在地界崇山間的一道溝壑。但這絕壑看起來不過是兩堵高崖之間的丈許缺口，並不非常險惡，和末傾山脈中一百一十七處天險比起來，大抵都能算是開闊高山……彆說上界，就連在人間修煉的眾生，一開端也未把此處放在眼裡。”

“白駒隙的初代掌教本已將近大成，就為了這道古怪的絕壑，竟放棄了飛昇之念，乃至連以往千載獨來獨往的風俗都扔在了身後，乾脆就此開山立派，收起了門徒……”閉著眼的縣太爺說到這裡，彷彿微微翹了嘴角，“符偃師叔談起他的時候，總說這位老前輩當時必定是動了嗔癡之念，想要看看這絕壑是不是還會作弄世上的其他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