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第606章 無門的通道（一）[第2頁/共3頁]

少女悠悠地歎了口氣——衛禽於她母女有恩，若非需求，她是不肯難為他的嫡親的。

那是末傾山大弟子進了太湖淵牢後不久，震驚於這滿虛境裡的囚徒身份、想要從師尊那邊獲得個說法的時候，第五懸固揹著杜總管答覆他的話，幾近一字不差。

柴夫人狀若偶然地揮了揮手，將環繞在她身邊的發亮微芒都趕得遠了些，眉眼間的神采倒比末傾山大弟子要冷酷很多。

可女子笑著的同時，也學起了隱墨師的負氣模樣，一言不發。

“他隻在被問急了的時候，恍忽應過一句，提起您是杜總管親身請來的高朋之一，他也是到了太湖才曉得有這回事，而您之以是逗留在淵牢裡數年不去……是因為您和他一樣，有個不成解的執唸作怪。”

“三姐公然也是曉得的。”很久很久，還是攙扶著丈夫高大身軀的少女悄悄開了口。

破蒼仆人道出的這番本相，他伉儷二人明顯早就瞭然於胸，乃至因為有沈大頭這個內應，還暗中探聽到了一些“不測之喜”。

他雖是末傾山的弟子，數百年來也確切嗜戰如命，卻比第五懸固要實際很多。阿誰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所謂上神界，於他而言實在過分悠遠，那裡比得上柴小侯爺、雪鴞妖主、張仲簡……這些實實在在就活在人間界的敵手？

即便無需女子點破，末傾山大弟子的言下之意也再明白不過，第五懸固既然已經看不上了這五界，那他中意的……當然就隻剩下了上神界。

“還真是亂來啊……”聽到末傾山大弟子轉述了這類幾近把六合六界都罵了個一無是處的胡話，蒲團上的女子反而輕笑了出聲。

“第五前輩胡塗了多年，連本身的名諱都不必然能記著；此次不吝要把這世上統統的老朋友都拱手送給六方賈，更是把他在人間界的退路斷了個完整……可他擺明是心知肚明您至今還被留在淵牢的由頭的，卻未曾奉告任何人過，包含杜總管。”

後者聞言抬起了袖，連眉眼也翹得好像新月。

“可三姐您卻不一樣。”

“除了衛大哥，您和當今的人間修真界該冇有半分的乾係，卻也被杜總管安排著安身此地，陪著九山七洞三泉的諸位掌教與長老們，乃至連桑耳長老都能不時前來看望您……要說隻是因為您這雙能裁衣補綴、替他留住那雙眸子的手，未免有些言過實在了。”

少女成心偶然地望了眼躺在蒲團上的殷孤光，彷彿是希冀後者再次適時地暴露點馬腳，扳連得石室裡的女子也稍動色彩。

她到底……向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