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調令[第1頁/共3頁]

見謝雲初返來，李安然先迎上前問：“如何樣，交代了嗎？”

“牛禦史呢？還在審嗎？”謝雲初問一旁的獄卒。

紀京辭說過，能夠將目光放在年幼的七皇子身上。

天子錯了……

謝雲初拿著李時關的供詞出來時，已經寅時末。

“是啊！小謝大人……老海在禦史台多年，為人我們都清楚！何況老海現在環境的確不好。”

謝雲初轉頭看向記錄官，見記錄官已經擱筆。

“小謝大人這話是甚麼意義？”李安然本就因謝雲初審出的東西不對勁，傳聞謝雲初要讓斷了一臂正在養傷的海明安返來問話，當即就火了，“海明安連右臂都冇了！你因為這贓官狗官的供詞……就思疑老海？”

李時關瞳人輕顫，定定看了謝雲初半晌，抬手接過筆，畫押，按指模。

“真的假不了，你說了，禦史台自會查清究竟，這是禦史的職責。”謝雲初將水又往李時關的嘴邊遞了遞，“你說過，非論何時都不要健忘讀書人的擔負，我未曾忘，可你也應曉得……據實而言，也是你的任務。”

李時關交代的很清楚，就連給一個叫花子塞了銀子，讓小叫花給海明安時，用的是杭州城北給人代寫手劄姓黃的秀才攤位上的筆和紙之事，都交代的清楚。

“唉……”李安然感喟，扭頭看向牛禦史，“這李時關，恐怕是看中了小謝大人年紀小又心軟，加上有一點故交，以是纔敢對小謝大人胡說八道，我看不消刑這李時關怕是不會說實話，還是我去審吧！不消刑……怕是審不出來真東西，不能總讓我們被李時關牽著鼻子走。”

約莫是因為此次冇了一個禦史，禦史台的官員們都卯足了勁兒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讓侍禦史徐仁意白白被殺，到了這個時候，竟冇有一個回府歇著的。

謝雲初並冇有被李時關問住。

但這銀子……李時關一絲都冇有動。

李時關抬啟事有力而輕微顫抖的手，從謝雲初手中接過水碗。

李安然看完以後，忍不住大聲罵道：“放屁！放屁！殺了我們禦史……就想這麼推委的一乾二淨，還將老海拖下水！”

“李大人，喝了熱水，奉告我你給海明安的證據，是甚麼。”

李安然孔殷看著謝雲初：“用刑了嗎？”

這纔是李時關對大鄴無能為力，絕望的啟事。

“我信你……”李時關充血的眼仁看著謝雲初，“可你並不信我，說了有效嗎？”

那就換掉天子！

她緊抿著唇，不肯在這裡說出旁人覺得的大逆不道之語，將水送到李時關的嘴邊。

李時關定定望著謝雲初，驀地覺著……本身竟有些看不透麵前這個，目光腐敗的小郎君。

李時關喝完了水，昂首看向麵色沉穩的謝雲初，道：“我約見海明安，是在兩位侍禦史到杭州府的第二日，阿誰時候……兩位侍禦史，還未曾向官府表白身份，瞧著像是籌辦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