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掛帥[第2頁/共3頁]

“不過，恩公如何會在瀘州？替朝廷詔安秦老夫人嗎？”梁朝明問。

從金烏中懸到日落西山，蒼翠欲滴的葉罅光斑西挪至窗欞、屋簷之上，直到樓榭青瓦之上彷彿鋪就的西方霞光都逐步成暗紅，秦綠芙與謝雲初聯袂而出，竟是親身將謝雲初送出府門。

秦綠芙看著麵前小郎君純粹黑亮又沉穩的眸子，半晌開口：“好，老婦……就聽小郎君一言。”

“不抓也不殺，我隻要曉得此人行跡，如果發明……記錄下甚麼時候去了那裡，見了甚麼人便好。”謝雲初說完長揖施禮，“奉求了。”

“恩公嚴峻了，若能幫上恩公一二，梁或人肝腦塗地！”梁朝明忙起家施禮道。

坐在馬車外候著謝雲初的梁向春瞧見秦綠芙親身送謝雲初出來，一躍上馬車，快步跑了上來：“秦奶奶，恩公……您和秦奶奶說好了嗎？”

梁朝明伸手冇有拉住梁向春，隻得跟著一同過來，含笑拱手。

“是！”快步跟在秦綠芙身邊戎裝小將回聲，轉頭去傳令。

“秦將軍能坦言過往，便是問心無愧，雖秦將軍年青時因餬口困頓在酒肉歡場以巴結而生，可蜀國滅國……秦將軍為母國守住最後一個山頭，心胸大義，也恰是因為秦將軍在，北魏皇室纔不敢殺安平侯一家。”

這些話謝雲初曾對謝雯蔓說過，想要謝雯蔓學習秦綠芙的勇氣和魄力。

看看十年以後，這個謝雲初……可否完成她想要做，卻做不到之事。

“恩公不成！”梁朝明扶住謝雲初，“恩私有命，梁朝明無不順從。”

“我親身去！”秦綠芙開口，一字一句。

那日，秦綠芙與謝雲初在山石疊嶂中的樓榭內密談。

“秦將軍放心，謝雲初……言出必踐！”謝雲初同秦綠芙施禮，“就奉求秦將軍了，兩個時候後……雲初在北門相候。”

“彆愣著了！”秦綠芙一邊疾步往回走，一邊道，“傳令，蜀國軍調集，一個半時候後，輕裝簡行，前去成都府！”

戌時末，謝雲初在瀘州城北門，看到一身戎裝騎於駿馬之上的秦綠芙，帶著瀘州城內諸位將軍緩緩而出。

“我被貶至茂州，本日來瀘州是向秦將軍求援的，並非詔安。”謝雲初坦誠望著神采錯愕又有些難堪的梁朝明，手指不住摩挲著，開口道，“有一件事，如果梁幫主能互助……謝雲初感激不儘。”

本日，再見秦綠芙，將這些藏在心中的話劈麵說給秦綠芙聽，又是另一種表情。

“母親？”秦綠芙的兒子一臉驚奇。

謝雲初望著秦綠芙含笑的模樣，再拜道：“秦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伶仃聽長輩一言？”

秦綠芙非常不測，看向謝雲初：“恩公？你不肯在府上用飯，說要見的故舊就是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