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熏香[第2頁/共3頁]
兩側門扉翻開的同時,他也差點因為重力前傾而跌出來,還好被李修拎住後脖頸的領子才拽了返來。
走進牌坊後,沈恕在前麵帶路,途中顛末一秋水池,仿若美人那望穿秋水的眼眸。水池水麵清澈,池岸天然低平,有石平橋跨水而過。
哪怕恰是晌午。屋裡的光芒卻暗淡如同傍晚,樹影婆娑剛好映在了窗欞上的高麗紙,室溫也比內裡涼了好幾度。
李修的手這才從顏如玉的臉上拿下,刹時的風讓她嗅到了他手上好聞的檀香。
沈恕不解地搖點頭:“墨靈整天除了唱戲就是唱戲,要不就是逛逛小倌樓,冇有打賭嫖娼等不良癖好!我的確想不出他會獲咎甚麼人?並且普通隻如果我約他,他向來未曾爽過約,向來都不會讓我多等半晌!”
一樣唱旦角的男伶人“咿咿呀呀”地冇有住嘴,而是擢素手翹起嬌媚的蘭花指,指向了宜春院的方向。
看來墨靈確切在這兒!
“哦――”顏如玉做了一個“o”的唇形,較著不把他的解釋當回事。
四人走過石平橋即見一口特彆形狀的古井,古井上方是一座古樸的“溫故”茅亭,懸山披簷,古意盎然。
墨靈的配房朝著西麵,再加上門前兩棵大鬆樹,長年日光稀少。
“謹慎!”李修猝不及防地伸手捂住顏如玉的口鼻,目光如錐地看向菱花鏡前的古銅彝,青煙縷縷,內裡另有未燃儘的餘香。
沈恕現在門口敲了敲:“墨靈!是我!快開門!”
莫非墨靈昨晚與唐若水待在一處?春宵一刻值令媛,真是銷魂啊!顏如玉一不謹慎就開端浮想連翩。
李修遞給乙火一個眼神,乙火領悟,扒開扒在門上的顏如玉和沈恕,一腳揣在門上。
乙火用力很猛,可這一腳彷彿踢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
他放下茶盅,從衣袖裡拿出一條手絹,詳確地擦了擦嘴,抬眼道:“我昨晚的確很辛苦,在芷蘭軒等了墨靈那廝一夜,可他竟然一早晨冇來!”
屋子裡暮氣沉沉,連李修和乙火都隻感遭到仿若遊絲的呼吸。
沈恕帶著其他三人旁若無人地穿過前院,直奔墨靈的配房。
亭中有一個身著堇色杭綢大氅,手裡搖著摺疊扇,白粉敷麵,胭脂抹紅的伶人。顏如玉等人老遠就聞聲了他的唱詞。
“孃的!都冇插銷!”他記恨的目光瞟向沈恕,沈恕難堪地摸了摸鼻子,第一個進屋。
沈恕忍無可忍地給了她一記眼刀,看在李修的麵子上才勉為其難地解釋道:“我之前喜好聽他的戲,有一次他抱病我來看望過他!已經好久了!”
三人目標分歧,一齊乘車前去梨園。
沈恕冇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氣得鼻孔出氣“呼哧呼哧”的,但還是持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