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末路[第1頁/共4頁]
他抱著她的肚子,說道:“冇甚麼,就是感覺皇上玩權謀玩得有點走火入魔。”
論起他跟季振元所犯下的那些罪,他是真覺他死不足辜,但是正如他所說,季振元垮台後,朝中另有誰能與霍家對抗呢?謝榮推舉他本身。他是有這個才氣的,他沉得住氣,又擅於審時度勢,隻要有機遇,有平台,不會比季振元表示差。
想到這裡,他唇角不免挑起些冷意。
隻要他看過後蓋上璽印,謝榮這罪就真正定了下來。謝榮是有罪,並且罪不成恕,但是,他又確切是小我才。這些年刑部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他又擅察心機,比如此次,他竟然看出來他並不想讓殷昱當太孫,旁人即便是曉得,也不敢說,而他卻以豁出去的心態把他當作籌馬遞到了他跟前。
季振元被獨立安設在辟出來的監獄,而季府裡其他人則分男女關了起來。季振元是揭開七先生真臉孔的獨一線索,護國公派了霍世聰親身率兵看押。
早晨殷昱返來,她問他道:“謝榮審得如何樣了?”
謝琬手一頓,笑道:“公開裡腹誹皇上,如此可大不敬。”
要審當然得從謝榮先且審起。
城裡的氛圍有著前所未有的莊嚴,即便是老百姓,也模糊感覺背後藏著甚麼樣的大案子,茶館酒坊裡平靜了,寧家商號裡的買賣裡差了好些,因而寧大乙比來往榴子衚衕跑得也勤了些。寧大乙現在接辦了寧老爺子,成為了家屬裡的掌門人,身邊新增了好幾個保護,出行也是前呼後擁的了。
這日審完無果以後,太子眉頭也擰得鬆不開了,此案已然拖得夠久,再拖下去唯恐消磨了士氣,也弄得民氣惶惑,再者六部多地缺人當差,若不快些科罪,極能夠耽擱政事。因而這日便命令先審季振元以下的從犯,判完以後該降職的降職,該發配的發配,先把六部該補上的缺補上再說。
京師城裡這一整日都處在騷動和喧鬨裡,四周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漕運一案因著季振元的罪名坐實,連帶著很多人被拔出來,這是繼前年宿ji一案多量官員落馬後的宦海又一次大範圍掃蕩,據齊嵩探聽來的動靜,粗步預算約有二三十人涉案,如何科罪臨時非論,起碼此次朝堂又要經曆一次大洗濯了。
天子的擔憂看上去很有事理,但是,他莫非就是傻子,會乖乖地由人擺佈麼?他這麼多年的策畫是白學的麼?就因為權局勢大手擁兵權的霍家是他母親的孃家,他就該死把本屬於他的太孫之位拱手讓人?既然如此,當初他又何必讓霍家的女兒嫁入東宮?
竇謹出來主審的第一日,季振元嘲笑了幾聲,不管竇謹問他甚麼,他都隻字不言,而接下來幾日又是如此,竇謹也弄得焦頭爛額,完整冇有主張。
殷昱在她手背上吻了口,擁著她道:“那個背後冇人說?若我是天子,便廣開談吐,隨便人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