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約見[第1頁/共4頁]

“你不也對丟官之事處之泰然嗎？”

謝榮胸脯起伏了一下。

“如許好是好，又能從皇上那邊獲得甚麼好處呢？”謝琬道。她可不能放過這個撥天子毛的機遇，整這麼大行動，不讓他出點血哪美意義？

站在麵前的是個年約五旬不足的老者，姿勢文雅，麵龐馴良，正在淺笑看著他。謝榮心下一動，拱手正要稱呼，老者淺笑阻住：“謝大人不必多禮，我們先生早已恭侯大人多時，請隨我來。”

七先生看著他輕晃中的酒杯，亦揚唇道：“那如果，再加上平分天下這一項呢？”

“甚麼？”

貳內心迷惑漸深，跟著老者繞過了幾道廡廊，然掉隊了後花圃。

謝琬也感覺護國公的發起太血腥，固然鄭王這廝非常可愛，可現在以他的腦筋看來，很多時候隻怕也是受了旁人調撥，當然這不能成為她諒解他的來由，但是想起丁峻與建安侯在城門樓上相擁而泣那一幕，她還是狠不下心來把個無辜的人就這麼殺了。

這時候，馬車外又響起了道微顯衰老，但是又透著幾分儒雅之意的聲音，全然不似方纔駕車之人的冷酷與凶惡。

謝榮目光凝住。

謝榮掃視了一圈屋裡，纔在他的表示下，緩緩在錦墊上坐下來。

“不錯，大師都這麼稱呼我。”七先生點頭，伸出一隻手來，指著八仙桌這邊的錦墊，“請坐。”

“那你見到是誰動手未曾？”

他的聲音微帶沙啞，但是在慢悠悠的腔調下又顯得非常動聽，他的雙眼也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但是彆的卻看不見，因為他臉上戴著麵具。

“這麼說，先生也派人跟蹤我？”

“先去瞧瞧！”殷昱一聲令下，已經率先走出門來。

傳聞錢壯出事，謝琬第一個走到門口，邢珠也不由自主地走過來。

謝榮神采呆滯下來，“甚麼意義？”

“錢壯在那裡遇襲？是甚麼人傷的？”

“聰明。”七先生讚道，“不過，大人還是猜錯了一點，我不是防備大人讓人尾隨，而是大人被人尾隨了結還一無所知。”

本日見麵隻是第一步，今後見麵的機遇多了，他總會曉得他是誰的。

本來這是座前後四進的大宅子，方纔他落腳的處所是這宅子的前院，七先生讓他去油茶衚衕相見，可他去過那衚衕，麵前這清楚不是油茶衚衕，油茶衚衕那裡有這麼大間的宅子？

七先生一手擱在八側桌上，麵具後的目光變得鋒利，“你千方百計地尋我，不就是為著跟我合作嗎？你謝榮並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這點跟我一模一樣。像你我這類人，實在是逃亡之徒，要麼得儘天下，要麼一敗塗地，冇有你我一樣能達到目標，而你冇有我，終究會如何，冇有人曉得。”

“你不要著惱，換成你是我，你也會如許做。”七先生瞄了他一眼，扶著杯說道，“疇前季閣老在時，我對你的名字便已如雷貫耳，我對你的體味，遠比你對我的體味多的多。偶然候，你和我一樣，是個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人，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