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裕妃[第1頁/共4頁]
“他跟我說過,說皇上甚喜玩心術,對霍家隻怕也會有所管束。果不其然,皇上即位以後就重用一幫文臣,而對於勳貴之家日漸蕭瑟,但是他對霍家又一如既往的恩寵著。即便盛寵不衰,我們在如許的大環境下,也漸有如履薄冰之感。
“她奉告我,她要藉此次機遇撤除惠安太子。我嚇了一跳,但我在她的諦視下又誠懇了。那是甚麼樣的眼神?果斷,狠辣,霸道,我向來冇見過誰有如許的眼神,我看出來她是當真的,但是對於她如許地信賴本身還是有些不測。
“那天傍晚,她俄然把我叫到宮裡,問我道,你想不想霍家這份恩寵世代持續下去?我當時都懵了。我是霍家的宗婦,我當然想。國公爺是跟皇上一起長大的,這份厚誼在旁人看來更加畏敬,但是正因為一起長大,國公爺也摸透了皇上的脾氣。
說到這裡,她走到桌旁端起先前的茶喝起來。茶水應當早就涼了,但是她眉頭也不皺地喝了下去,而她的雙手微顫,流暴露她不安的內心。
“他們回京的那天俄然起了風,之前陰沉的氣候俄然變了,而沿途的相國寺那邊正在辦廟會。這也是我們公開裡早就籌議好的。我記得也是如許北風漸起的下晌,那天我和國公爺正在籌辦重陽節的犒賞,俄然有人送了裕妃的密信上門給我。奉告我她快到了,讓我籌辦好。
謝琬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霍老夫人的訴說像是把她帶入了四十多年前的後*宮,每句話都在牽動她的情感。
說到這裡,霍老夫人長舒了口氣,從窗旁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冇多久以後,他們就出發去了彆宮消暑,因為東海那邊打了敗仗,皇上龍顏大悅,這一去便是好幾個月,說是消暑,竟然住到玄月才啟駕回京。
“不曉得裕妃娘娘跟老夫人說甚麼了?”
“那是因為我們都有了籌辦。”
“她登上後位的前提隻要一個,就是懷上龍胎。
“說實話,我當時是不信的。因為就算她是職位最高的妃嬪,但是蘭嬪風頭已然壓過了她,而她膝下又並無子嗣,並且手腕還不如蘭嬪,能不能被冊封為後還不必然,這些話不是即是空頭口語麼?但是在我聽到了她厥後的話時,我的統統顧慮就全數都消逝了。
“這件事光靠我一小我當然是做不到的,而我們又必定不成能讓更多的人曉得。因而我隻奉告了當時仍為世子的國公爺。國公爺當時聽我說完以後,也是嚇得麵無赤色,乃至一度要打我,但是冇多久,我就有身了,我再跟國公爺提起這件事,提及統統的利弊,他動心了。
“那日下雨,她讓人在裕妃晝寢的時候,將她的木屐底下偷偷擦了層厚厚的肥皂,裕妃起家出門的時候,就跌倒了。孩子也冇了。過後女官在她的木屐上了發明瞭肥皂,她暗中再一查,很快就從蘭嬪部下宮人處查到了本相。